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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忽然蹲下来一个人,顾千帆扭头道:“上来。”
换做任何时候,任安歌都不会让顾家小少爷背自己,但现在理智已经不复存在,她一心只想着赶紧上去。
于是顾千帆只觉背上一重,小姑娘已经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
托着人站起来,在吴四和司机诧异的目光中淡淡道:“走。”
这种老住宅楼层都不高,最高不过六楼罢了,顾千帆背着任安歌一口气爬到六楼,看到相对的两张大门都打开着。
左边一户被整套打通,一眼便能瞥到里头摆放的赌桌和散落满地的赌具,以及抱头沿墙蹲着的一溜赌徒。
右边那套拉着窗帘也没开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郑伯伯就站在这家门口,看到顾千帆背着小姑娘上来,诧异之色一闪而过。
“在里面?”顾千帆沉声问,没把人放下来的意思。
“嗯……”郑伯伯一顿后补充,“画面有点冲击,做好心理准备。”
顾千帆明显感觉到背上的人更僵硬了。
多说反倒会引得任安歌更加紧张,他干脆的进了屋子。
进门是个昏暗的客厅,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和槟榔,一股令人不悦的霉味弥漫着。
顾千帆只看了一眼,就往有人守着的房门走去。
越是靠近,越感觉抓着肩膀的手指在缩紧。
顾千帆觉得肩膀很痛,却一言不发,将人背到了卧室门口才蹲身放下,抓住任安歌手轻声道:“别怕,我陪你进去。”
任安歌此时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紧紧握着顾千帆的手,下意识往人身后躲了躲。
两人慢慢走进房间中,只有一张木板床的房间景象一览无余。
罗君惠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棉衣外套不知去向,脚上的鞋袜不翼而飞,牛仔裤的扣子也呈解开状态,但总的来说还算衣衫完整,看上去也没受什么伤。
然而床前地板上靠坐的那个人就凄惨多了。
卫阳的脸颊肿得几乎看不到眼睛,嘴角血迹斑斑,身上更是诸多伤口,此时还在汩汩往外冒着血水。
饶是如此,卫阳却还硬撑着没有昏过去,直到看到任安歌,才用气音说道:“你@妈妈没事。”
然后头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任安歌跑到他身边跪下,哭着喊道:“拜托快叫救护车……”
有人回了一句“已经叫了”,任安歌才冷静些许。
顾千帆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空下来的手,默了片刻才去另一间屋子。
郑伯伯踱着步子跟过来。
这间屋子里有三个男人被双手反剪拷在地上,其中两人衣冠不整,郑伯伯轻声道:“我们上来的时候,那个少年拼死护着昏迷的女人,不过他伤得很重,我们再晚来五分钟估计他也无能为力了。”
顾千帆的视线从三个男人身上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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