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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大洋彼岸,正在熬夜写论文的人听到QQ响起,点开看到这样一段话顿时愣住。
仿佛不能理解一般,又将这段话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尖跟着发颤。
难道……难道……
镜片后的眼睛里爆发出明亮的光,片刻后又化成深深的担忧。
如果真如他猜测,她的心中会有多少痛苦啊。
不由庆幸自己早早选择来进修心理学,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足够专业的帮助。
思量斟酌许久,他才慢慢打下一段话:
你的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假想犯罪呢?个人认为,不能用还未发生的事情去惩罚现在的人,就像罪犯的孩子一定会继承父母的犯罪因子吗?人性是脆弱的,或许经不起哪怕一点点考验,但人却也是难以定义的,人生中每一次微小的变化,都可能将未来导向不同的方向。
停下来仔细阅读自己输入的内容,确认不会有什么怪异不妥之处,他才继续敲击键盘:
一个原本准备去犯罪的人,或许只是在路上因为一丝恻隐救了只流浪猫流浪狗,错过了犯罪的机会,未来也不再继续,在他站在分岔路口做出选择之前,我想谁也没有资格判定他有罪。
按下发送键,他在心里默默将剩下的话补全:但你所受过的伤害,我却愿意在未曾发生过的现在帮你治愈。
……
任安歌盯着山吟泽唱的回复看了很久。
这些道理也不是不懂,只是当事情牵扯到自己,那些无法诉诸于口的伤痛便会干扰她的思考能力。
所谓“医者不自医”,果然有时候还是需要一个良师益友,帮着自己拨开迷雾,看到除了“南墙”外的广阔天地。
默默将这段话思索了好几遍,任安歌觉得已经将脑中的小恶魔给驱逐出境了,这才回复了一个笑脸,外加“谢谢”,并且道:等你回国了再付诊金啊。
对面回复很快:不必客气,不如多请我吃几次饭。
任安歌继续开玩笑:在心理咨询中不是讲究“免费咨询属于无效咨询”吗?
刚发出这句话,妈妈便叫她吃饭,于是又匆匆补了一句:我要去吃饭了,下次再聊。
然后便关了QQ。
另一头的屏幕前,男人看着对话框里那句没打完的句子呆了片刻,又一个字一个字删除掉。
再看了一眼两人的对话框,也点了关闭,重新埋头在论文中了。
……
将近两个月的暑假,任安歌光在家中养伤了,董安平也不知是不是真心觉得有愧,上门探望过一次后就回了香港,莫宇多留了两天,却也没有来打扰,只打了个电话便也飞走了。
田酥酥也是C市人,便常常来找任安歌玩,陪着她解闷,两人的关系愈发好起来。
也被问过那天的态度问题,任安歌只用“有的人天生不对盘”这种话搪塞了过去。
眼看着夏去秋来,任安歌成为了大二生,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就等着过两天与田酥酥一起返校了。
顾千帆打来电话:“河西的地皮开始施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要!”
那片地方可关系到她未来的大计,任安歌也顾不得避着小少爷了,一口便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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