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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

「就是她，猫宁，她养了只雪兔在身边！」那只瞎眼猫冲在前面，跟一只领头猫挤眉弄眼。

我一爪子挠他脸上。

按以前，这一爪子我能挠懵了他，但现在，饿了太久，四肢无力，只是挠得他嗷嗷乱叫。

「猫宁，我们不是冲你，你把那只兔子交出来，我们分个腿给你。」领头猫跟我谈条件。

「没有雪兔，我已经吃了。」我冷着脸回。

「不可能！你那么喜欢那只兔子，怎么舍得吃他！老大，她就是不给你！」瞎眼猫在旁边戳火。

我一个猛扑上前，咬断了瞎眼猫的脖子。

「你！你竟然杀同类！」领头猫大惊。

「什么同类不同类，谁敢动我家雪兔，我就弄死谁。」我阴着脸，扫视着众猫。

有些狞猫，看着我的神情，慢慢退缩了。

有的互相使了眼神，靠在一起，朝我逼近。

我轻笑，略略活动了一下窝了一冬天、饿了好几天的身体。

先发制猫，嘶吼了一声，朝他们扑过去。

撕咬、抓挠、猛扑，我把当狞猫这么多年，所有的狩猎技能都用尽了，才终于一个个打跑了这群狞猫。

本来想弄死他们的，怕他们再回来打我家小雪兔的主意。

但实在是饿得太久，我只堪堪把他们打跑，就趴在了雪地里，爪子尖都没力气动弹。

照理说，我现在一身的血，不该再回洞里的。

血腥气会给小雪兔招来其他的狩猎者。

但我想他。

我还想看看他。

或者，不进洞里也行，隔着干草，我闻闻他的味道也好。

我真的想最后能陪在他身边的。

我喜欢他。

我颤颤巍巍地爬了好久，终于回到了洞口。

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我趴在这里，活着能震慑其他的动物，死了也能让其他的动物先吃掉我。

我在这里，是可以再保护我家小雪兔几天的。

闻着小雪兔软软嫩嫩的气味，甚至还能听到他呜呜呜的声音，我终于放心地睡下。

后面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这任性的兔子，好像还是从洞里跑了出来——真不乖。

在我耳边嘶嘶嘶地叫——气性真是大。

还对我又拖又拽——几天没吃东西了，省点力气不好吗？

迷迷糊糊的，他不知弄了什么往我嘴里放。

我摇摇头，咬紧牙，不吃。

天寒地冻的，哪还有我能吃的东西。

除了他小雪兔。

但我不吃他，我喜欢他。

迷迷糊糊的，他不知弄了什么往我唇上滴。

咸咸的，甜甜的，我突然渴了，张开嘴凑过去喝。

清醒以后，我挠了自己几爪子。

我不该喝的，渴的感觉被挑起来，饿也就跟着来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只知道我没有饿死，活了过来，身边有点点滴落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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