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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看着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大片大片地泼在他白色的 T 恤上。

宁渊却艰难地抬起头，冲我笑了笑。

「姐姐，你可以不留下来，但是能不能，不要、不要讨厌我。」

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乞求。

我甩开温冉的手，冲向宁渊，「我没有讨厌你的，从来都没有！」

在他快要倒地的瞬间，我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撑起来。

但宁渊完全失了力气，全部重量压向我，带着我也跪坐在了地上。

我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傻地去按住他的伤口。

但这一刀扎在了心上，怎么按得住，我急得冲他喊。

「宁渊，我没有讨厌你啊，你不要死！你是男主，你不会死的！」

宁渊无力地倚在我的胸口，声音虚弱。

「姐姐说实话，你还有一点喜欢我，对不对？」

「对，我喜欢你的，真的，本来就喜欢，因为你给我做饭吃，就更喜欢了。」

听到我说做饭，宁渊笑了起来，呛了一口血。

「我做的饭啊，其实不好吃，姐姐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后，就不要总沉溺于过去了，早点走出来，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哭着摇头，「我不要回去了，你别死。」

宁渊抬起手，一顿，又换了另一只没有染血的手。

轻抚上我的脸颊，「姐姐别说傻话，你终归是要回去的，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只要我死了，这个世界就消失了，你就能回去了。」

我握住宁渊的手，泣不成声，「明明是我死了就能回去了，本来你可以好好活着的，宁渊你为什么呀？」

「姐姐，死，好疼的，我舍不得你疼。」宁渊无力地说。

「但你这样也很疼啊，你是不是傻？」我气得都想再锤他胸口。

「姐姐说你喜欢我，我就不疼了。」宁渊轻笑着。

「姐姐，我还有一句话。」宁渊想坐起身子，但根本没有了力气。

我将耳朵凑过去，「你说，我会永远记得。」

「我永远都支持你，永远都爱你。」声音轻轻颤颤，却已经用尽了全力。

说完这句话，宁渊的手失了力地垂下。

那双总是委委屈屈的狗勾眼也终于阖上。

只剩嘴角那抹微笑还在，温润可爱。

哪里是个黑化的病娇呢？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我失魂落魄地想宁渊解释。

但他再也听不到了。

「浅语姐姐，咱们……」温冉犹豫地走过来，「咱们回去吧。」

我抬头愣愣地看着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要」。

再一眨眼，面前的世界扭曲崩坏，温冉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我慌张地看着怀里的宁渊。

他的身体似乎开始变得透明。

「不要，别走！」我慌乱地喊，急切地想抱住宁渊。

可怀里的重量似乎也越来越轻。

13

「不要，别走！」我大喊着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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