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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娇娇目光微微闪了闪，斗篷下轻轻抚了抚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可笑她不屑司马长青玩权弄势，结果到头来却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高晋也是个不中用的，早前便告诉他小心行事，结果捅了娄子的也是他！”司马长青谈及高晋，口吻中看是冷漠与厌烦。

他忽然沉下了声音，道：“此事便不用你担忧了，交给为父，定不会让魏出得逞！”

话尾落下的狠绝让司马娇娇都忍不住微微惊了惊，她定下心神朝他点头。

他又想到什么，叮嘱司马娇娇，言语间不再称为臣子：“登儿你必视他如亲子，不可冷落怠慢，娇儿，你须知道，家族为了那一天付出了许多！”

“女儿心中自有分寸。”司马娇娇垂下了眸，长长的睫羽遮住了她眼中的神色，司马长青见她如此乖巧，心中甚是满意，不愧是他亲自教养出来的皇后。

司马娇娇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丞相府就剩下一片安静，仿佛不曾有人来过一样。

*

凉州一事解决了圣上心中的一块石头，对此次立功的魏出和都御史大加赞赏，赏赐源源不断地从宫中流入两家，一时间羡煞了旁人，魏出还是那般风轻云淡，一点没有恃宠而骄，让圣上对他另眼有加，想到他的身份，一时间有些唏嘘。

魏出自是不在意这些，他有更重要得事要做——试探。

他坐在大案前，一手垂于案下，不知在思索什么，敲门声响起，魏出飞速抬眸沉声道：“进。”

阿鲛觉得大人大概是水土不服，在凉州时恨不得见不到她，这下回了京都，反而变得正常了，她把脑中杂乱的思绪抛出去，恭敬道：“大人，唤奴婢来可是有事？”

“替本督研墨。”

阿鲛愣愣地看着他，她没听错吧？以往不都是亲力亲为吗？

“愣着作甚？”魏出被盯得不耐烦，微微皱了皱眉。

阿鲛迅速回神，乖顺地走到大案边研起了墨，她看不见的地方，魏出捏着鲛珠的指尖有些发白，蓝色的流光在其中缓缓流动，偶尔闪过一丝光芒。

阿鲛研墨的手一顿，眼底有些狐疑，魏出全程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神色稍有不对，立马就能察觉，喉咙微微动了一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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