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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轻轻扯了扯，魏出侧头，对上阿鲛毫不设防的笑，她低头，从袖子中掏啊掏，抽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捧在手心递给他：“送给你的！”

魏出心中一动，接过盒子打开，一股幽幽的兰花香散开，精致的白色香囊安静地放在里面。

阿鲛头晕晕的，有些站不稳，她拉着大人的袖子凑上前，眼睛亮晶晶的，“大人的兰花，我送。”

魏出扶住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将那装着鲛珠的盒子往袖里藏了藏，打消了心中的念头。魏出取出香囊，郑重地挂在腰间。

阿鲛见他收了，打了个呵欠，眼角沁出些晶亮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头栽在魏出身上。

魏出反射性地抱住她，轻轻叫了两声，直到听见怀中传来的细小的鼾声，他止了音，默默将人抱紧了些。

“阿鲛，我本想放你离开，可现在我不想放手了。”魏出低声喃喃，就容他自私一回，把她留下来，作为代价，即使是丢掉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

行人稀少的街道上，魏出背着阿鲛，慢慢走在路上，两人的影子拉在地上，纠缠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

“大人……”

喃喃呓语自背上传来，魏出脚步顿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走着，若是有人瞧见，就能看见魏出唇畔染上一丝笑意。

门房看见大人亲自背着阿鲛惊得瞪大了眼睛，被魏出淡淡一瞥后连忙收回目光，恭敬地低下头，掩住了满心惊诧。

沉兰苑外，碧枝和留月早早就看见了大人，自然也清楚地看见大人背上的夫人，两人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等大人走近时，正欲接过阿鲛，魏出却稍稍后退一步，避开了二人，清冷地说了一句“不必”。

碧枝还想追上去，留月却一把拉住她，低声道：“有大人在，就不用咱们过去了。”夫人受宠，对她们这些下人来说，自然也是极好的。

魏出把阿鲛轻轻放在床上，亲自帮她褪去了鞋袜后却没有离开，他撩起衣袍，半蹲在阿鲛床头，借着月光用目光描摹她的脸，从眉到鼻子，再到嘴巴，一寸寸扫过。

他从袖中掏出了原本要送出去的鲛珠，在上面摩挲了几下，既然决定不放她走，那这东西就不适合现在送给她了。

魏出重新把东西塞回袖子，目光重又落在她脸上。

阿鲛睡得不安稳，时而喃喃几声，皱着眉，像是梦见了不好的东西，她忽而侧过身，半张脸压着枕头，砸吧几下嘴巴，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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