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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鲛犹豫不决，想了想下定决心, 和大人性命相比，其他都是次要的, 至于大人醒后……那就另说吧。

虽说下了决定, 但阿鲛第一次扒人衣裳，顿时脸上燥热起来，她把目光挪向别处一双手在他身上摸索着。

阿鲛摸到腰上裤带，抿了抿唇，手指有些颤抖,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解开，正要一鼓作气扒下来时，忽然被一双冰凉的手紧紧按住，阿鲛一惊，下意识回头，对上大人黑得诡异的眸子。

“……大人，是我。”阿鲛低声道。

魏出听到她的声音眸子怔忪，死按住的手松了些，阿鲛仔细看他，大人双眸无神，看样子还未完全清醒。

阿鲛放下了心，诱哄道：“大人松开手好不好？我替你上药。”

魏出只觉得耳畔有一抹温柔熟悉的声音，昏昏沉沉的意识在这一片刻浮现一丝清明，他想下意识松手，但那只手在他掌心微动，魏出猛然间再次按紧。

阿鲛的手被按在他腰上，按得生疼，她模模糊糊听到大人似乎在说话，阿鲛听不真切，弯下腰侧耳：“什么？”

“……别……别……看……”

阿鲛听清后一愣，她直起身看着大人，他费力地呼吸，眼底闪着细微恳求的光和来不及掩藏的自卑，阿鲛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心头不是滋味，在这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中，心脏仿佛被揪起一样，阵阵心疼。

她俯身柔和了声音像是哄孩子一样安慰道：“好，我不上药，那大人乖乖的，快点好起来。”

魏出意识恍惚，听见她这一句承诺脑中紧绷的绳这才放松，眼前越发模糊，可他试着聚焦阿鲛的位置，努力认真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了，这才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昏过去。

“……冷……”

她收回手，大人却紧紧抱着自己面色发白，阿鲛心中一紧。

外面还在下雨，冷风呼呼地往山洞中灌，两人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再披在大人身上显然不合适，她背坐在风口，把人抱在怀中传递暖意。

等雨停了，她得去捡一些柴生火，阿鲛迷迷糊糊想。

山洞外大雨瓢泼，似有冲刷山河之势，山洞内却静谧沉冷，两人依偎取暖。

*

大雨过后，被洗过的树木泛着清新的绿意，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土木松香，枝头忽然一晃，晶莹的雨珠垂落，原是一只山雀落在上面，憨头憨脑地四处望着，它梳理了一下浓密的羽毛，忽而清脆地鸣叫了几声，平添了一丝活力。

阿鲛被鸟鸣声吵醒，她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忽而低头去看怀中大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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