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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吃着，阿鲛和善水两人便在一起嘀嘀咕咕，不大一会儿，二人就带着绡绡离了饭桌。

“你把阿鲛保护得很好。”陶随浪看着她们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魏出没有答话，沉默着舀了一碗汤放在一旁冷着，待做好了手上的事才瞥了他一眼。

陶随浪无声笑了笑。

“阿鲛说，你并不是她亲生的兄长。”魏出忽而问道，他碰见阿鲛的时候，即使她年幼，也不该全忘了那时的事，他从阿鲛口中难以知晓当年的真相，但是陶随浪或许知道。

他愣了一下，答道：“是，我遇见阿鲛的时候，她哭得很……惨烈。”陶随浪皱着眉头回忆，用了一个词形容阿鲛，“当时她一直喊着要小宁子。”

魏出听到这心中倏尔紧了一下，“然后呢？”

“我见她可怜，询问之下才知道她父母双双遇难，只留下她一个，阿鲛说她在孤岛上遇见了一个人，但那个人不见了。”

“当时年轻，不愿带着个拖油瓶，更何况鲛族多数鲛人都是独自长大的，我哄了几句就打算走，可阿鲛拽着我死活不撒手，非要让我带她去找那人，我怎么知道小宁子是什么人，自然不答应，拨开她的手就走了。”陶随浪回忆道，他走了一段距离后鬼使神差地回头，阿鲛安安静静地留在原地，神色怔怔的，也不哭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我以为也见不到她了，谁想到再见时，她浑身是血地半趴在礁石上，生死不明。”陶随浪说道这些的时候，脸上有些唏嘘，“那些伤口一看就是海中凶兽攻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阿鲛醒来后，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记得。”

“后来就把她带在身边了，一直到现在。”

当时陶随浪并不想管她，鲛人不爱群居，向来是独来独往，可是那时阿鲛紧紧拽住他衣裳，他见她可怜，一时心软这才留在了身边，本想照顾她一段时间，后来就上了心，当做了亲妹妹。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哪个小宁子究竟是谁。”

魏出没有说话，口中食物食之无味，他不知道当初阿鲛受了这么多苦难，如今心尖满是心疼怜惜。

“你问这些做什么？”

“只是觉得，我亏欠她良多。”

*

夜凉如水，南江的夜空满天繁星，当得是一幅美景。

“怎么还不睡？”阿鲛进了屋，看见魏出站在窗边一副沉思的样子，她走上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轻声问道。

魏出从思绪中惊醒，他转过身，按着阿鲛的肩膀，他背对光，阿鲛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只觉得魏出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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