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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知举着手发誓道：“奴婢真的没有说谎，二小姐先前用茶水泼春晓的时候，就很有力气了, 想来二小姐的病已然痊愈。分明就是二小姐自己下了床，当着我的面，亲手将她推下去的。二小姐就是故意想要陷害奴婢。若我有说一句谎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拔舌地狱！”

沈亭云先前疑心秋知是为了自己，故意弄碎捧盒，好让沈夫人讨厌沈舒云。此时听得秋知如此严重的誓言，又不由得怀疑起自己这个便宜妹妹来。难道真的是沈舒云干的？沈舒云一向呆傻，怎会突然耍起手段来，难道以前都是她装的？！

沈舒云出言道：“发这么重的誓做什么，你若是打碎了，承认了便是。你伺候我这么久，我信你不是故意，我帮你补给妹妹就是了。娘亲一向仁厚，不会拿你怎么样。一顿责罚当然少不了，只是，那是你做错了事，也是你应得的。”

秋知仍旧不松口：“大小姐，真的不是我。”

这个时代的人尤为相信鬼神，见她这样认真，沈夫人也不由得信了三分。沈亭云都出面为她作保，若是她认下，沈夫人看在大女儿的面子上，也不过就是让她挨上一顿毒打，罚上几两银子而已。何必这么诅咒自己。

明重纱愤愤道：“娘亲您瞧她，她还这样说女儿，说得连姐姐都不信女儿了，这是要逼死女儿吗？”

这两个女儿感情一向好，小女儿不懂事，大女儿总是带着她，提点她。上次花会，大女儿还因着小女儿出丑，被带累了名声。大女儿明明是在为小女儿说话，小女儿为何却说姐姐不信她。

沈夫人还没说话，明重纱一扭过头，不再看她们，闷闷不乐道：“罢了，她既然这么说，就当是我打的吧。捧盒，姐姐也不必赔我。”

沈亭云道：“妹妹无需赌气，不过是个捧盒而已，姐姐说了，姐姐房里的捧盒任由你挑。”

沈夫人脸色铁青。

若真是小女儿做的，眼前已是这种情况，为了维护小女儿的面子，她还是要惩罚秋知的。只是，这一对比，就显得大女儿多么温柔懂事，善解人意，小女儿又是多么无理取闹。下次，可不能让小女儿这么任性了。

沈夫人开口：“秋知，你身为二小姐的贴身丫鬟，就该好好照料她，哄她开心才是。惹的主子不高兴，就是你的过错。既然你弄坏了捧盒，就自去领二十大板，罚奉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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