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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是惊奇:“虎毒尚且不食子,沈之诚啊沈之诚,用一个逆贼的孩子,换自己的孩子,你是怎么舍得?”
沈之诚无话可说。
他回想是怎么被猪油蒙了心,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下场的。
他怨恨玲珑,也恨沈亭云。但他心里清楚,那些人说的对,是他意志力不坚定,自己做错了选择。他不是冤枉的。
在牢里过的这些日子里,他每日只有些残羹剩渣吃,还总有人拿鞭子抽他,他的待遇比普通囚犯糟糕的多。
沈之诚听说这是安王殿下的旨意。
作为男人,沈之诚懂安王的想法。如果他没有把亭云和舒云调换,舒云就是府里唯一的大小姐,她不会吃那么多苦,还会顺理成章和安王联姻。
沈之诚身上的伤痕一日比一日多,渐渐动弹不得。一动浑身就痛,他毕竟是快四十的人,比不得年轻人那么能熬。
过了一段时间,安王殿下又想出了新花样来玩他。他丢了一堆脏衣服给他,特意让他用冰水洗。手上的冻疮裂出血,十指连心沈之诚向安王求饶。
安王冷笑:“她以前过得就是这种日子。”
沈之诚看到安王的眼神,明白了他只能忍。
后来,沈之诚又被逼着上山去砍柴,他要完成安王规定的数量,不然不许睡觉。要织完一定数量的布匹,不然安王不让他吃饭。
一开始沈之诚总是做不好,他是个文臣,身上有旧伤,体力并不算好。在这种煎熬里,他恨不得能早点被发配。
沈之诚能猜到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他回想起沈舒云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娃娃,抱在怀里几乎没有重量。他只看了一眼,就递给了别人。
他没想到那个小女娃受了这么多苦。
如果那一天,他没有答应玲珑的要求。甚至如果他没有纵容沈亭云搞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他还是沈相国。
这一刻,沈之诚对沈亭云的恨意达到了最大。
临走前,沈之诚被安王带着去见了沈亭云一面。
沈亭云对沈之诚怒目而视:“你还敢来?我本来贵为公主,你却害我误以为自己是乡野村妇。还占了我的身子!”
沈之诚也对她为没有好脸色,他嗤笑一声:“什么公主?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的身份是乱臣贼子的后代!你以为没有我,你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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