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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儿。”时夫人神色复杂,无语凝噎。
“娘。”时新柔声宽慰,“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宸王凶名在外,许多人都说他是因杀戮过多才惨遭反噬卧床不起的,但在刀尖舔血的战场上,若非如此又怎能轻易凯旋呢?我想好了,如果他一直卧床不起,我就当学着照顾人了,如果他醒了还凶我,那我就搬回家里来住,还乐得清闲。”
听罢,时夫人终是没忍住,撇头啜泣不止。
时新转身,将时夫人揽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娘,你再哭我也要哭了,那这妆容可就白费功夫了。”
感觉到怀中之人微微一顿,她转而笑道:“再说了,您想想,我时新是轻易受欺负的人吗?”
时夫人猛地仰起头,双手往脸上胡乱一抹,颤声道:“新儿,娘先出去一下。”
时新怔怔地望着门口的方向,许久才收回目光,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方才的话,不过是不想让娘亲担心罢了,事实上,她现在怕得要死!
宸王这响当当的名号,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经听过了。
那时北疆入侵大楚,十六岁的宸王亲自领兵出征,足足奋战了三年,才传回捷报,而他回京时,几乎是万人空巷,满城欢呼迎接。可惜的是,回京不到一年,他就生了大病,卧床不起,再之后便是各种传闻——
宸王身中剧毒,不良于行,性情大变,暴戾恣睢,杀人成瘾,喜怒无常。
传闻真假,无从得知,但光听着这些词,时新已觉心里发毛。想着宸王凯旋回京那会儿,她还悄悄跟着二哥上街看热闹呢,只是没想到最后不仅人没见着,还……
思及此,时新眸里漾起一抹波澜,小心翼翼从妆匣下层摸出一块堆叠起来的丝帛锦帕,摊开之后,看着里边躺着的那枚温碧玉佩,她眼前闪过一道黑色飒爽身姿,旋即又摇摇头苦涩一笑。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喜娘兴高采烈地大喊了一声:“小姐,迎亲的队伍到喽!”
时新急忙将锦帕合上,塞回了妆匣,抬头就见丫鬟玉鸾和玉絮已应声走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站到时新身侧,脸上却毫无喜悦之色。
“小姐,我们该走了。”
时新点点头,“好。”
走到正堂,时新一一向爹娘及哥嫂行了礼,然后随着喜娘入了轿。
耳边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夹杂着纷纷议论声,时新呆愣良久才缓过神来,她原本以为宸王还在昏迷当中就被赐了婚,这娶亲的队伍也就是奉旨行事走走过场,却没想到,竟是锦绣红绸一路沿街铺陈,声势比她以往所见的任何一次还要浩大。
她轻轻撩开帷裳,街边众人形色各异,艳羡之余,又添了些看戏的意味。想来也是,这再风光的大礼,少了新郎,便形同虚设,让人无从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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