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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茫然地摇摇头,玉絮则是踮起脚往时新身后看了一眼,“是不是风太大了,从檐上吹下来的?”
时新边掸着身上的雪花边往里侧挪了回来,却不料这雪球不依不饶,没过多久又投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几乎同时她侧过身,见一道墨色身影从檐顶跃然而下。
玉鸾和玉絮眼明心快,赶紧起身行了礼:“见过小王爷。”
时新乜去一眼,嗔恼道:“你上房揭瓦呢。”
寒风扬起少年的墨发,他一手撑着廊栏,轻巧一跃,就从廊外跳到了时新面前,眉眼含笑问:“不行吗?”
时新以一记轻哼作为回答,又问:“你在这做什么?”
“等我小叔啊。”
“你小叔……”忽而凉意袭来,时新裹紧了斗篷,“你小叔他在哪呢?”
帛长渊抬了抬下巴,指着对面的偏房,“在那儿呢。”
“在那里做什么?”话出了口时新才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大合适,赶忙改了口,“你怎么不进去?”
“他不让。”清越的声音里添了几许力不从心的无奈。
时新偏过头看着他,许是在风雪里等了许久,他白皙的俊脸染上了两抹突兀的粉红,却尤显可爱。
她淡淡一笑,方才被戏弄的恼怒随风飘散,轻声问着:“在谈事?”
“唔。”帛长渊喟然一笑,已又是往日那般的乖张模样,他伸手弹掉了卡在时新发簪的雪花,“在泡药浴呢。”
药浴!
时新微怔,以前她曾听大哥提过,有些药浴泡起极为痛苦,不仅味道难闻,且在药力发散后,疼痛会由五脏六腑蔓延至四肢百骸,非常人所能忍受。
“小婶婶,你是不是很怕我小叔啊?”
一声阴恻恻的戏谑将时新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瞪着他,反诘道:“你不怕吗?”
“我怕吗?”
时新投去肯定的眼神,等着他的反驳,不料听到的却是一声爽朗大笑。
帛长渊悠然转身背靠廊栏,偏头看着时新,另一边长臂一伸,就掠走了玉絮手里的乌梅糖,他举到眼前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甚是鄙夷道:“小婶婶,你怎么喜欢吃这甜腻腻的东西?”
玉絮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又看了看时新,瘪着嘴几乎快哭了起来。
见状,帛长渊的笑容愈加灿烂张扬,还一反常态地尝起了这个往日里他碰都不会碰的小食。
“好吃吧?”时新语调上扬,颇有炫耀的意味。
帛长渊咂咂嘴,却答非所问,他说:“小婶婶,我突然觉得他们说的也挺对的。”
“诶?他们?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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