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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帛锦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言而无信,良心何在?”
时新睨着他,败下阵来,“好嘛好嘛,先记着,待我手好了一并还上。”
“行吧。”帛锦昱看似勉为其难应下,又抬手轻叩她脑门,“下次再伤着手,让你饿肚子。”
时新朝他比了个鬼脸,目光扫过他面前那一碗丁点未动的糖蒸酥酪,抬抬下颚,“我又饿了。”
“不行。”
“想吃。”
“不行。”
“小气。”
……
一番交锋,帛锦昱只以“不行”两个字,便直接截断了时新的所有念头,最后气得她恶狠狠“哼”了一声,趁他不备,自己动手迅速挖了一勺送到嘴里,然后一溜烟跑到了外边漫步消食。
而接下来的几日,时新更是仗着手上的伤,心安理得地过上了饭来张口的小日子。
转眼间,春风化雪,出了年很快就到了元宵。在时新的强烈要求下,向来素雅的王府早早就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流光溢彩。
时新提前几日就征得了帛锦昱的同意,晚上出去放河灯祈愿。帛锦昱原本不太放心打算同行,但他身体还没休养好,庄神医说什么也不肯松口,最后只能作了罢,由长渊代为陪同,清摇护送。
元宵灯会,城闉不禁,街巷酒肆皆是熙攘人群,笙歌延绵,浩闹不已。
往年的这时候,时新可谓繁忙,拉着二哥从街头到巷尾,逛花灯,看表演,品美食,但今年却大不同,想到近来接连发生的不平事,她自觉收起玩心,出了府便直接去往放花灯的河畔。
从旁侧买来三盏荷花灯,她自己留一盏,余下的交给长渊和清摇。
云稀雾少,皎月高悬于空,倾洒清辉。渺远处的山峦轮廓依稀可见,似是将京城一分为二,山前喧阗欢闹,山后宁和静谧。
她双手合十,虔诚诉下心愿,然后将荷花灯放入水中,目送着它渐行渐远,漂入无边的璀璨长河。
回程途径一糖人摊子,她指使长渊去给他们每人买了一个,但马车驶出去后,她咬了一口,像是想起什么,又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回到王府,帛锦昱已候在廊下,花灯投下绚丽光影,将他那一身雪色大氅衬得光怪陆离,褪去了些许拒人于千里的冷傲与疏离。
时新嫣然巧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面前,然后献宝似地从背后拿出那一个糖人,“给你,元月的第一个月圆之夜,吃一口糖人可甜一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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