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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坐在平时帮帛锦昱研墨的位置上,眉宇间凝满了犹豫,这信要不要先打开?
她双手交叠垫着下巴半趴在案,回想起近来所见,府中众人面色凝重,就连长渊那小屁孩都乖顺了许多,再来就是她的枕边人,偶尔夜里醒来,她瞧着他的侧颜,只觉愈显清瘦。
心中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安蔓延,她隐隐觉得,要有事发生。
而这事,也许就与手里的急信有些关联。
思量许久,盅中的炖梨都凉得失了味儿,她又走到门口让人通知林嫂重新炖了一份,还是没等回帛锦昱,心中惶恐,便一咬牙将那密信的封口慢慢撕开,抽出里边的笺纸。
——高山少民。
简单的四个字,让她看一头雾水。
但还不及多想,门边已响起轻微声响,她一惊,下意识背了手将信藏到身后,面上红一阵青一阵,尽显局促。
随后转念一想,她又敲了敲自己的额,这信事关重大,自然是该立刻就呈给他。
她疾跑过去,双手呈信,坦言:“阿姐刚来的信,我,我看过了。”
此言一出,她便将头垂得低低的,等着他的责备,不妨过了片晌还毫无动静,一抬眸,见他正盯着笺纸,面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冷肃。
“怎,怎么了?”她愈感仓皇,“是不是阿姐那边出了什么事?”
迎上她满目的忧虑,帛锦昱压了压眉心,褪去一身清冷,柔声回:“阿姐没事,是梧原郡那边出了点事。”
“何事?”时新脱口而出,但见他略显迟疑,便改了口,“没事,你若不想说就不说了。我让林嫂帮忙炖了一盅新鲜的凤栖梨,你来尝尝好吗?”
“……好。”
两人来到长案边坐下,时新刚将梨盅轻轻移过去,耳畔就传来了他悠悠然的声音:“喂我。”
她瞥去一眼,“现下你手上又没忙着。”
随着一声叹息,他说起了往事,“王妃伤着手的时候……”
“好啦。”时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喂你。”
她舀起一勺梨羹,抿唇试了一下才送过去,念叨着:“你不喜甜食,不然可以让林嫂每天都给你炖一颗,这凤栖梨不仅香甜爽口还润肺降噪,对身体好。”
帛锦昱凝着她,久久不舍移开目光,只觉冷冷清清的书房,因这一抹茜色身影的到来而添了几许烟火气,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此刻再听着她的碎碎念,忽而有些恍惚,明明每晚同床共枕,却觉得似乎隔了许久没见。
见他一直没动唇,时新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太甜了不喜欢?”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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