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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缘一的回答是：“我其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特殊，兄长。”

他微微敛目，语气竟是有些怅然：“我也只是一个渴望过平静生活的普通人罢了，想要陪伴着自己的妻儿度过这平淡的一生。”

“兄长，你舍弃的生活，是我一直以来最为渴求的东西，然而鬼舞辻的存在破坏了它。为了不让如我这般的悲剧重现，我才将斩鬼视为我的责任。”

“…………”

“这正是我讨厌你的原因啊……”

黑死牟看着日出之光，喃喃出声。那般耀眼的天赋能力，恍如神技的日之呼吸剑技。他的弟弟在拥有着一切他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追逐上的能力时，也仍旧保持着高尚而谦卑的品性——就像是太阳一样无暇。

而作为兄长的他，无论是哪一点都比不上这个弟弟。在继国缘一的身边，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留恋着什么？

他还能留恋着什么呢？

除了这个耀眼如太阳让人忍不住追逐忍不住暴露自己全部丑态的弟弟，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黑死牟再一次重复：“我讨厌你，一直以来都是。”

但比如缘一，他更厌恶不管从哪方面都比不上你的自己。

而难得听到黑死牟这般坦诚的发言，缘一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就在他踌躇的时候，他的兄长回头了。

缘一看清黑死牟此时的模样后，微微怔住。

他的脸上不再多出那明显不属于人类的两双眼睛，眼睛中的文字也消失了，甚至没有了斑纹的痕迹，只是一张干干净净的脸。

“我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继国缘一。”

他的兄长说：“再见——不，最好再也不见。”

“于你于我，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

继国缘一从继国岩胜那里听来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一声“抱歉”。

他没有听清，而他的兄长已经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前往地狱的道路，不再回头。

42. 工具人 工具人的工具人

在上弦之壹死后, 鬼是真正意义上彻彻底底的沉寂了下来。如果说在此之前偶尔还能遇见几个鬼的话，在那之后，鬼的存在就真的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一样, 完全找不到什么线索。

没过多久，猗窝座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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