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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盘古的出场

直到风希离开很久以后, 神农都无法回过神来。

他痴痴地望着风希他们离开的方向，不一会儿，红色逐渐占据他的眼底, 随后只听“嗵”的一声，就见神农竟是一拳打在墙壁上，那可怜的墙壁都被他打得凹出一个洞, 甚至有蜘蛛网状的裂痕不断向外延伸出去。

“为什么……”

他盯着那被他打出一个洞的墙壁, 自言自语的说道。

“为什么要离开我……”

青年抱住脑袋, 近乎是痛不欲生的模样，各种各样的她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占据他大脑接近一半的位置。

记忆一会儿停留在他们一同组队冒险的场景上, 一会儿又给他停在她抱着五彩石，毅然决然走向破洞的天空的场景。神农几乎要被这些记忆折磨到疯，随着他越陷越深，青年眼底的猩红也越来越明显, 到最后，竟是红得近乎成黑，难以再看到他原本的颜色。

“为什么……”

神农嘶哑着嗓音问道, 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只有一片寂静陪伴在他的身边。

地面似是跟着颤抖起来，并且越来越严重，到最后, 几乎和□□级地震没有什么区别。在一片剧烈的摇晃中，神农缓缓站起身，他抬起头，一双眼泛着诡异的红光。若是风希在这里，定能认出来此刻的神农和之前相比, 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若是顾绣云那一脉的修仙者在这里，见到神农的模样，定要大叫一声，并且开始准备除魔。

没有人想得到，上古神明竟然还会成魔。

其实所谓的古神和后来的神，以及再后来飞升的仙，各自理解的“魔”都不一样。对古神来说，神魔一体，并无区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成仙堕魔的概念。而对神来说，魔出自罗睺一脉，与天庭是平分秋色的存在，是天生就有的，不是后天产生的。

但是对仙，以及那些修仙者来说，魔就是心魔，魔修就是指那些心存执念、无法往生的修仙者，或者那些天生坏种，是需要赶尽杀绝的敌人。

但是现在，神农红着眼睛，嘶哑着声音的模样，哪里又有一分半点的所谓“神”的模样。

神农往前走几步，脚步踉跄，就在他将要撞上一堵墙的时候，眼底的红色倏的褪去，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青年睁开眼，显得有几分茫然，却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挖掉什么似的，空荡荡的，极为难受。

“……娲……”

神农一边抚着胸口，一边闭着眼回想记忆里的她，却越想越空虚，心脏处的缺口也越来越疼，到最后，神农只能跪在地上，痛得他咬住牙，竟是再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而在远处，恍惚间，仿佛听见什么声音的风希回过头，有些疑惑地望向身后，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她不由歪过头，最终还是跟在白泽的身后，离开这里。

“白泽。”良久后，风希抬头问道，“你觉得神农怎么样啊？”

白泽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没有听懂风希的意思，“什么怎么样？”

“就是……我感觉神农他是受着伤的，从他身上，还有他房间里，都带着一种很浓的药味。”风希歪着头思索起来，“会是谁伤害过神农啊……”虽然她恢复的记忆不多，但是最基础的，例如古神和神的区别，她还是有想起来的。

能伤到古神的东西并不多，更别说能给古神带来如此长久伤害的，在这世上，几乎是不存在的。

能够伤害到古神的，就只有同为古神的同类。

风希细思恐极，“难道说……？！”有别的古神来过吗？！她抬着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泽，虽然并没有说出来，然而白泽还是看出她眼底的意思，不由苦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对方的说法。

“风希，怕吗？”白泽抚摸着风希的脑袋，轻声问道。

风希一愣，随后点头，但是很快她又摇头，像是自己也不确定，“我不知道……”

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在引导着她接触过去的自己。

而且风希自身也有种预感，不管是谁，都不会伤害到她的。

所以当白泽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风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见此，白泽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轻叹一声，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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