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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仙们无人说话，皆等着司空发落。但司空背手站着，让弟子去传吕清奇将证据带上堂来。

比吕清奇先被带来的是龚秋梨，龚秋梨一进院子便看见堂外站着弟子，他从修烛和程凤予之间出走，走到那些要被赶出的弟子的最前面，冲着堂内“噗通”一声跪下。

在他身后，所有弟子随声一起跪下。

程凤予心头一惊不明白龚秋梨这是要做什么，余光扫到修烛也马上将闪烁其词的眼神拿开。

却听龚秋梨道：“师尊不可只信一人之词，我师父虽在仙门不得人心，但此次擎天大会也已有五名弟子获得资格。论天赋我们可能不如他人，但也一样成为合格的小洞天弟子。还请师尊明鉴！”

程凤予听声心头一沉，身后窃窃私语打破她的思绪。

一弟子说：“这还真是师徒情深。”

另一弟子说：“什么师情深？被仙门赶出去，人域还怎么能容下他们？他们那些受到人域城府照顾的家人，会和他们一起被家乡除名，你以为他们家花钱想办法送他们来仙门是为了修仙吗？真是天真。”

程凤予听此恍然，她转头问道：“被人域赶出会怎样？”

那弟子听声一笑：“还能怎样，人人喊打，只能饿死或者成为妖魔的食物，人呐，就是这么现实。”

修烛从六道乾坤镜中看到自己前世后，便发觉程凤予不对劲。他神魂入镜，想要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却发现哪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他很困惑，为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情，仿佛他就没有小时候，一出生就长这么高了。

可另一方面他十分想要知道，到底程凤予今生和他有过怎样的渊源，他总隐约觉得，他和程凤予之间的情愫并不发生在最近，也不是梦境，不是想象，不是司灯的嘱咐，这个因果顺序是错的，一定是先有前面因，才会有今日的果。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迫切的想知道过去，想找到司灯，他想弄明白一切，他不相信自己是个会伤害程凤予的人。

修烛再一回头，程凤予已经不见了踪影。堂外弟子还在请命，堂内的剑千幽幽声起，只说了四个字：“清者自清。”

不多时，吕清奇来了，他呵呵笑着，摇摆着大肚子，走的满头是汗。

穿过堂外的弟子，吕清奇进堂对着司空先行了礼，他对着堂中站着剑千一笑，眼神里净是轻蔑和不屑。

“吕清奇，是你说的剑千买卖仙门资格吗？”司空厉声问道，堂内堂外纷纷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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