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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 谩骂声, 鄙夷或戏虐的眼神，如山海呼啸朝着他和小羽毛而来, 他们一口一个“妖怪”“活该”“无聊”“真是烂透了”, 引来了更大一波持续的，疯狂的，不辩日夜的鞭笞。

直到那行鞭之人累了, 扔了鞭子一旁大口饮酒坐了下来，那卷着无数脏垢的发辫下拧过来一张黑黢黢的冒着汗的脸。

只一眼修烛便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忘记这张脸，虽然这张脸还未曾被岁月沉淀, 虽然这张脸上的沟壑还舒颜立消，但他绝对也不能认错，这人就是剑千！

他的怒火藏在小蜡烛半人高的身体里，他护着缩在潮湿草棚一角不断发抖的小羽毛。隔着一层腥臭烂薄的汗衫, 他感觉的到小羽毛浑身滚烫。

剑气呲笑一声, 歇好了站起, 朝着角落两个小人咧嘴一笑：“还知道怜香惜玉, 这倒是个好看头。”

说完他提了提裤腰带抖了抖肩，踢着腿又走到了草棚外的院子里验“新货”。

伴随着外面的惨叫，小羽毛靠在小蜡烛的背上，牙齿打颤，道：“我想喝水。”

修烛能感受到小蜡烛正抻着一股劲，他忽将自己的手臂咬破, 让鲜血流出，堵上小羽毛的嘴。

“嘘！相信我。”小蜡烛皎洁的眸子闪过一丝不符合他身高年纪的狠厉，小羽毛噙着满嘴血，“嗯嗯”两声点了点头。

剑千去验货的功夫，小蜡烛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捏起稻草为小羽毛编了件衣裳，并为她穿上。另一件事是怎样能改变他们眼前的境遇。

很显然剑千抓他们给旁人取乐，是为了挣钱，可因为表演低俗无趣，无人打赏，让“滚蛋”的人倒不少。

“不舒服也忍耐下，将来……”小蜡烛看着小羽毛身上的伤痕不由声音呜咽，到底他也只是个孩子，又怎么能不害怕，“将来我为你做好多漂亮且舒服的衣裳好不好？”

小蜡烛垂着眼为小羽毛穿好衣服，同时发现在小羽毛滚烫的身体上出现九个若隐若现的金光。

那金光是微小却刺眼的，勾勒着九个如火如凤的印记，在手腕，肩头，两胯，两脚，还有左胸口。

其中左胸口的印记亮的时间最长，大抵其他八处被小蜡烛看到后都灭了，只有左胸口的印记不灭反亮，最后变成一块擦不掉的红印就印在了皮肤上。

“好。”小羽毛眼神迷离，说完便晕了过去。

锣声一响，晴天白云看台上，出现一只黄牛甩着尾巴打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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