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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我说，”任平生恢复体力后站了出来，“仙门算计我九城，其罪有目共睹，我们现在应该去朝天山，找它仙门问个清楚！”

46. 第四十六章 既然分手了，那个人物品总……

叫嚷着要去仙门讨公道的九城城主, 带着各城的御魔卫纷纷先回了灯。龚秋梨秦梳见仙门有难，催着修烛立刻要走。

修烛远远和程凤予对视而站，他心口堵着无数话，却一时不知从哪一句说起, 一双含情目将空气都要看穿了, 然还是回头带着龚秋梨和秦梳走了。

“算了吧。”碎玉捂着胸口，踉跄走进程凤予, 他心里有一万句脏话, 却一句也不忍心说出，他无奈叹一声，“涂染他爹将她带走时, 我心如死灰，但若离开我她不用遭受那些痛苦，又何尝不是好事情。”

程凤予素知碎玉玩世不恭, 却从不提他和涂染的往事，此时为了安慰她，竟自己主动将伤疤揭开。

她的耳边听到的不是碎玉的说话声，而是“呲”的一声, 伤口被再次撕裂的声音。

她看着碎玉强装坚强, 嘴角抽动着掩盖眼睛里闪烁的泪光, 一时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我还曾怨恨过, 怨她到底还是离开了我。”碎玉说着斗大的一滴泪，不听使唤无声无息从睁着的笑眼滚落出来，衣服都沾，直掉在脚面上。

他眉头紧皱，说话已有些绷不住，嘴唇颤抖道：“我怎知……怎知……她那是去赴死！可恨我竟蠢到全然不知, 与我共结连理的她已经是家门罪人，人域公敌，又何处来的家可以让她回去。”

程凤予望着修烛离开的方向，呆看了很久，噙泪忽笑道：“你说的对，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时候，至少他与我没有关系，依然是受人敬重的仙门弟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黑鸦白蚁秃狼斑虎四人拱手站在一旁多时，他们没有多嘴，静等着碎玉和程凤予两人无话，才起声道：“是否继续出灯，还请圣女示下。”

碎玉被这一句拉回现实，这才注意到四人的态度与出灯时已完全不同，人心肉长，妖也一样，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谁又怎么能再将他当作敌人看待。

程凤予抬手一抹脸颊的泪痕，转头对着四人道：“你们都有各自的难处，我也不强求，愿意跟我回魔域，我来想办法跟他们解释。继续出灯，也未必是死路一条，但就算不死，想那灯外无非也是人和人组成的世界，只要有人，那身处何处又有什么分别。无非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到哪里栖身都不会容易。”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肯定，齐声道：“我们愿意听从圣女安排。”

程凤予垂眼点头，身后五人跟着一起飞向那云雾缥缈出的水晶盏盏口，直接回到了浮生海浮梦岛无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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