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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凤予一把推来亚予，一声巨喝，拔出她的荣枯之剑，举天一挥，剑光顿时将前后将来军震开。

众人见此均不敢上前。

“慢着！”

善海的声音从后响起，不断让开的御魔卫，为她腾出一条通道。

挡在程凤予身前的魔军，本还坚持，但见到善海身前被推出的人后，大家也都知趣让开路来。

程凤予两眼一闭，一颗眼泪无声落下，她最不想看到的，是魔尊落魄，被人轻贱。

然而她现在不得不看到。

59. [最新] 局

程不变对自己的死活早没有太多……

程不变对自己的死活早没有太多执念, 甚至于怎么死，壮烈或者狼狈，他都无所谓。

让他有所谓的一直是他捡来的这个姑娘。他将程凤予捡起来的时候，程凤予才是巴掌大的一颗冰晶小人, 开在甘渊灵池最中间最大的一朵千年灵花上。

他小心呵护, 一有时间就到甘渊去看，像照顾小猫一般给她备足了各种吃食。可他并不是天天有时间, 那会神灯无主, 各方都乱着，他急着称王，恐是被别人抢了先机。

偶尔来看程凤予, 就跟她说说话，摸摸她日渐长大的脑袋瓜。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不见了。程不变并没有上心, 以为跑出去玩，何况这种灵怪之物，到底异于常人，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直到再见, 是在一个妖术表演的舞台上, 一个头发拧成麻花的半大人, 身子被饿的皮包骨头, 一对脏兮兮的没毛翅膀像一根麻秆上扎了两片大蝴蝶结。

那翅膀也跟被架起烤干了的羊排一样，骨骼分明，分分钟能上桌的样子。

他坐在华盖车里，只是路过看了一眼，一眼便被震撼到，却没有认出那是他捡过的女儿, 甚至跟身边的人还感叹起民生多艰。

此时他被善海挟持着，推到女儿面前，倒是洒脱了不少，昔日救出女儿后，还没来得及弥补，女儿便挖心救人，将自己弄的剩下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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