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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位女郎一直微笑着,她看起来才十六七,却要当阿娘了。
谭飨适时为我们引见:「这是我妻,袁氏长乐。」
我看着她,问:「是长久安乐的意思吗?」
她果真和谭飨一样,是个极包容的人,我于她来说明明是个陌生人,可她点点头,温声与我答道:「是的,这是妾的母亲赐予的。」
长乐,真是巧了。
知福常乐,念着怪顺口的。
程湣是真的要走了,谭飨本就是送长乐来花园透气,见我们聊得投机,索性随程湣一同离去,好叫我们聊得尽兴。
女郎凑在一起聊天果然是快活得多。
我与长乐,一见如故,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看着她的小腹,我好奇得不得了,问她:「我可以摸摸他么?」
长乐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大方极了:「当然可以了。」
我轻轻把手覆上去,真是不可思议,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郎君,又或者是个小女郎。
「他有名字了吗?」
「未曾想过呢。」长乐也轻轻地抚摸,「要等他生下来,看看是小郎君,还是小女郎。」
继而又说悄悄话似的:「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小名儿。」
「不管是男是女,都叫他阿喻。」
我看着长乐充满爱意地看着肚子,脸上的神情满足又幸福,一瞬间与母亲和姨母重叠。
难道只要女郎们做了阿娘,都会变成这般温柔的人吗?
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
可我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其实不是很想做母亲,我觉得,于娘子的小儿郎,好烦人的。
而且我更不愿生下程憺的孩儿。
本来就已经够乱了,再来一个小娃娃,岂不是更混杂?
想想就头疼。
可长乐好像并不知我是谁,她甚至以为我是程湣的未婚妻子。
她打趣我:「以后你和小郎主的孩子,一定长得很好看。」
我慌乱摆手,想要否认。
可她却继续逗我:「刚刚我站在旁边,一眼便看出小郎主的龄章是你送的。」
有这么明显吗?我呆住,那别人发现了吗?
我不说话了,只听得她在旁边笑着继续说:「刚刚进来,又看见你们,我就知道了。」
「你一定是小郎主未过门的妻子。」
见她笃定的模样,我知她是真的误会了。
「不是的,我与他并不是那种关系。」我有些无奈,想要告诉她,我是程湣的阿姐。
可她却以为是我怕羞,揶揄道:「有情人间自是不同。」
「不管这个女郎平日里多持重,可看心悦之人的眼神,总与他人不同。」
心悦之人?
长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凑近我,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振聋发聩,我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她说:「你心悦他。」
我像是被掀掉了壳的篆愁君,磕磕绊绊到处找自己的壳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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