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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政昏,百姓贫苦,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居之,他要做的,是做好颍阳令该做的事情,再在合适的时机血溅朝堂。
报程氏恩,是为义。
为百姓死,是为仁。
他早已把自己的人生计划得井然有序,不曾有娶妻生子的念头,既是孤身只影地来,也要无牵无挂地走。
可清心寡欲了三十年,却偏偏程氏给他送来了一个小娇娃,勾了他的神识,乱了他的心魄,叫他三十年来的自持力几近崩溃。
宋洹看着那小娇女在自己身边一日日长成,她眼睛里的痴黏愈明显,他心里的欲念也跟着愈紊乱,他想,是时候把她送走了。
她幸运地在覆族之祸中顽强地活了下来,既如此,余生合该得遇良人,相夫教子。
他见不到她,便能斩了这荒谬情结。
可就在他要把她送走的前一晚,那小狸奴机敏地察觉了,于是她轻盈地跳进书房,跳进那主人的怀里,求他怜惜。
宋洹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脖子,笨拙地引诱,水润的眼睛无意识地散出媚意,嗓间发出娇软的轻吟,唤他:「郎君……郎君爱我……」
他一张冷淡的脸,颈间却染上薄红,该推开她的,该把她远远送走,叫他再不生欲念。
可当那樊素口轻轻颤着贴上他薄唇,又伸出小舌顽皮试探,他所有的意志刹那瓦解。所有的事情开始失去控制,汹涌的情欲似拦不住的猛虎,只能任由爱念冲撞。
他的阿浓,是他的劫数,小精怪学了那摄人术法,把他逼得无处可逃,只消看她一眼,心里的冷静便溃不成军。
宋洹只能喟叹。
事到如今,那便……如你所愿。
于是阿浓得偿所愿,宋洹的身体和心都被她霸占,不许别的女郎沾染分毫。
宋洹从不瞒着她什么,一五一十地与她讲清楚,最后他问她:「可后悔了?」
阿浓看着他微拧的长眉,有什么好后悔的?本就是她强求才得来的结果,欢喜还来不及。
只是谁也没想到,肚子里的小娃娃慌慌张张地就要来找阿爹阿娘。
宋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迟早是要走的,有了阿浓本就已经是个意外,再来一个孩子,若他真到了那一天,她们该如何自处?
思及她们将来会吃的苦,宋洹心里一痛。
这个孩子不该来,不该来这世上吃苦。
可阿浓手捧着肚子,打翻了那碗落子汤,她流着眼泪,把宋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哭着哀求:「夫君……夫君,我舍不得……」
「他动了,他动了呀……他也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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