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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先太后忌辰……」
一件一件,说给他听,最后皇帝点点头,看了看天时。
「天色暗了,长赤啊,回去吧。」
章炘一揖:「陛下,还有一事。」
「嗯?」
「娇娃馆的长门塌了。」
四十七年没开过的门,确实也到了需要修缮的时候,只是这么多年,那里一直是宫廷禁地。
皇帝沉默了,不知过了多久,才继续开口:「你回吧,朕去看看。」
章炘退下,走到宫门,又远远看了一眼承清殿的烛火,似乎还能看到老迈的帝王,一个人孤零零地批改奏折的身影。
古时皇帝寡人是谦称,可他们的这位皇帝,却真的是个孤家寡人。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孩子。
当年皇帝也被群臣劝谏立后纳妃过,可他说皇帝不该囿于私情,先帝好几个妾生子都当爷爷了,他仍旧不肯娶妻。
皇帝无后,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被劝谏得多了,后来皇帝索性从族中过继了一个嗣子,立为储君。只是储君到死都还是储君,皇帝又把储君最小的儿子立为储君,带在身边教养。
他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也隐隐约约能猜到一些缘由,但他只是个小小的御史,天家的事,他无从置喙。
章炘回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趁着天还未黑,离开了宫门。
程湣今晚罕见地没有处理政事。
他已经六十五岁了,还算精神。在各朝皇帝中,当真称得上长寿。
此刻他穿戴好大氅,外边有风,人老了,身上总是会有些小毛病,他也不例外。
「去娇娃馆。」上了轿椅,程湣轻咳两声,对着内侍们吩咐。
他手中捏着龄章,心里悄悄泛起一阵疼,又隐下去。
阿弗,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么多年不去看你?
没人回答他,轿椅路过一排又一排的石榴树。
程湣是二十八岁继的位。
阿弗去后不久,祖老得了暴疾,不治身亡。那时候母亲已经被幽禁在了慈元殿,按理说她是不可能再伸出手的。
可是她成功了,在父亲的默许之下。
祖老当初遣散亲兵拿的私印,和父亲的一模一样,这是祖父留给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颗棋子。
程氏防备着外人,也防备着自己。
父亲连年征战,征服一个又一个邦国,每回归来,总会带着几个女子,可他只是把她们养在宫里,却从未碰她们。
程湣见过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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