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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都问不出，开口只有一句：「你不是该在卿云楼吗？管我死活呢？」

说完就后悔了，这语气酸得自己手臂的伤口都要多冒出一些血来。

赵翰林长叹一声，蹲下身与她平视：「我，有苦衷。」

景旸还有力气翻白眼，翻了两个心里爽了些，才道：「你当我是那种看多了话本子的宗室女吗？少用这些话来搪塞我！你若是现在大大方方跟我承认你心里倾慕那幻夜歌姬，我还当你是个真男人！」

赵翰林无奈：「能不能先止血？」

景旸心里忽地就被触动了一下，眼前人好像还是一样，一样地关心自己。

只是……

「呸！假惺惺的！」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掉眼泪，伸手入怀下意识想找帕子擦脸，猛然想起自己把那张跟他的「情侣帕」丢在面馆门口了。

她一只手虚挡在胸前，眼泪掉得更凶了。

赵翰林蹲近一点，从自己怀里拿出帕子，一只手捏过她的小脸帮她擦拭起来。

「你闪远点！」景旸躲开，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事。

可不是嘛，这帕子前两天还被他用来擦鞋子上的泥渍呢！

赵翰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臭脾气……」

景旸一听更气了，手里一颗珍珠直直砸向赵翰林的脑门正中：「去！找脾气好的去！薄情寡义！始乱终弃！见异思迁！你连女刺客都能心软放走……」

她越说越离谱，还说自己不看话本子，用的形容词都是那些女子形容变心的情郎的。

赵翰林眉心都被砸红了，捡起珍珠还给她，不自然道：「不是我有心放走刺客，是她功夫比我好……」

景旸冷哼一声：「是呢，我都不知道赵公子你一介文弱书生，平日里装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居然会功夫。」

赵翰林气短，想起景旸似乎就喜欢自己文文弱弱的样子，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我今天什么都告诉你，但是你先止血，好吗？」

景旸这才发现，今晚的赵翰林跟从前很不一样，不只是会武功这件事。

她猛地捧住他的脸，仔仔细细端详起来。

他的鼻子高挺了几分，单眼皮变成了双眼皮，连下颌线的弧度都锋利了不少。

「赵翰林！你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9

「只是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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