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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队正在灭火,几条白色的水柱交织在一起,火焰上方腾起浓浓的雾汽,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我们这里地处北方,冬天室外特别冷,更别提晚上了。现场的浓烟、烈火,竟让我有了些炙热感。
「真可惜,司机没能逃出来。」消防员一边收拾工具,一边摇头叹息。
到达这个现场前,我刚在桥下查看了一个流浪汉,是自然冻死的,脸上还带着笑。
人在冻死前,因为呼吸未停,通过口鼻不断呼吸,会使面部肌肉在冻死的那一刻僵化,再加上寒冷的环境会扰乱大脑,冻死前感受到「异常舒适」,会露出笑容。
而面包车里的人,境况截然不同。
驾驶位上,黑乎乎的人手脚蜷缩在一起,呈「拳斗姿势」。
死者的身高大幅缩水,容貌和性别特征也被烧毁,尸身被水浇得湿漉漉的,在灯下黝黑得反光。
痕检员围着车壳子转,从车底翻出一个烤变了形的车牌。几分钟后,交警查出车主名叫孙建业,「是个小伙子,电话打不通。」
光从外表已经无法识别身份,交警凑到我跟前,指着车里的焦尸说:「刘法医,回头还得麻烦你……」说着,他比划出刀切的手势。
运尸车还没来,我又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说有个女教师车祸受伤,让我去医院看看。
我一阵头大,今晚的案子算是接上茬了。
深夜的急诊室依旧忙碌,我见到了女教师——赵茹。
赵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神情恍惚。
这种反应,明显处于创伤性应激障碍的「茫然」、「麻木」的阶段。
她的衣服很脏,有摩擦破损,的确像是被车撞过。
医生说赵茹头部无大碍,只是腰和腿受了伤,需要尽快手术。
「不过这姑娘估计是伤着脑子了,啥都讲不明白!」
我走到赵茹床边,她突然使劲往上抬头,急切地问:「你们在街上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生?」
没见我回答,她又继续说:「我们好像在一辆车上被人绑架了!」
听到「绑架」二字,同事们都立即严肃了起来。
可令人头疼的是,赵茹说话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偶尔还会蹦出几句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问了快一个小时,我们总算拼凑起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消失的男生叫林佳,是赵茹的前男友。
事发的时候,他俩正在僻静的马路上散步聊天,结果被车撞了,赵茹当场就晕倒了。
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里,车上至少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正掐着林佳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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