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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年关就要到了,到时所有打工的人都要回家,如果凶手趁这个时候逃走,我们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抓到他了。
年关,那是我们最后的期限,也是我们必须要过的一道坎。
六
年关将近,工厂陆续停工,出租楼也关门闭户,拖着大包行李返乡的工人一批接一批。
他们不确定来年是否还会回到这个地方,我们也不确定凶手是不是在返乡潮里,再也不回来。
留给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
胜哥已经盯人盯到「眼红」,隔三差五就出门排查,到处去捡拾被人遗落的 DNA。
最典型的一次,一帮工人前脚从工棚出去,他后脚就拉着我进屋,把工人们刚刚抽过的烟头一一打包。
我盘算着这些物证的数量,忍不住问胜哥,「你的意思是,全部带回去比对?」
这起案件的 DNA 样本已经突破了 300 份,再这么干下去,即便把队里全年的技术经费都砸进去,也坚持不了 3 个月。
胜哥倚着门框,看着我把烟头一个个装进物证袋,「别人命都没了,我们能不拼命吗?钱的事,我再找队长说说。」
我们都知道,案件已经陷入死局,我们的做法效果微乎其微,但我们不能停下。
夏小兰案的专案组只剩下四个人,而年关就在眼前。
胜哥登记了案发现场附近人员的全部信息,名单厚厚一沓,上面有好几千个名字。
他打算年后用这份名单比对返乡的工人,看看哪些人没回来,再重点去查。这种大海捞针一样的做法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
终于,年关到了。
返乡的工人们成群结队散去。我甚至想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张开手臂,拦住他们。
可人群一眼望不到头,我也没法那么做。我眼睁睁看着,破案的希望随着人潮被一并带走。
我只能努力地去看,去记,每一张脸。
我们曾反复刻画过凶手的形象,推测他的体型特征,但是越研究,凶手的样子越模糊——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长着一张普通的脸。
记不清多少次,我站在一群又一群人的前面。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有谁留意,或许也会记得我那副错愕中带着惊慌的面孔。
春节假期一结束,胜哥就趁着厂区开工,按照年前搞的那份大名单开始清查,但刚查了两个厂,就被队长叫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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