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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在张秀芬身上,手脚并用按住她的双手,腾出右手来,拿起一把小镰刀,「我朝她头上扎了四、五下,她只是身子在扭,不再叫唤了。」
最后,他又用锤子朝张秀芬头顶砸了十多下,「最后一锤子,我感觉砸进了她的头里。」
「老奶奶发现你了吗?你为什么想弄死她?」
曹玉靖摇了摇头,「我脑子懵了,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无论审讯人怎么问,曹玉靖只有这一个回答。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杀死她,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二
两天前,专家给全市技术人员搞业务培训。我正听得入神,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我在众目睽睽下低头弯腰走出教室。警情很简单——兴旺村村民家中起火,有个老太太被烧死了。
兴旺村依山傍水,位于辖区边界,离省道很近,半小时车程就到了。
我被派出所民警带到死者张秀芬家。这是典型的北方农村老屋,四间老式平房的白墙有些泛黄,左手边第二个房间窗户敞开着,绿窗棂、玻璃都被熏得发黑,救火时洒在地上的水还没有完全蒸发完。
宽敞的院子里站了许多人,几名妇女围着火盆烧纸,神情专注,不时传来几声抽泣。
下午 4 点多,张秀芬的二儿子发现母亲家着了火。农村派出所出警的民警看着有小 50 岁了,他告诉我,「估计是烧火做饭引燃了什么东西,毕竟年纪那么大了。」
老太太无财可图,平时为人和善也无仇可寻,和情杀沾不上边,老民警言下之意,这应该不是一起「案子」,而是意外。
家属对老太太的死因也没有疑问,正在商量后事。
可是非常规死法,需要公安局出具火化通知书,就让法医来走个过场。
家属们围上来,老太太的小儿子眼睛通红带着哭腔,「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俺娘入土为安吧。」
他一个劲地给我递烟,脸上挤出别扭的笑,老民警也不时插话,想迅速给这起警情画上句号。
死亡现场连警戒带都没拉,基本没有保护。我提出要看现场、做尸检时,老民警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他皱起眉,张了张嘴没说话。
「医生同志,人都烧没了,还看啥呀?」张秀芬的小儿子一脸沮丧地恳求我,「差不多就行了吧。」
我严肃地告诉他,「既然报了警,就一定得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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