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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去网吧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推门进家,女友的尸体依然躺在那里。
男人知道门口有监控,没法直接处理尸体,只能用菜刀把女友砍成几块,第二天趁着天黑,把装尸体的行李箱扔到了河里。
还差女孩的四肢和头。
九
男子带我们走到两百米外一个小河道边,示意我们,这里就是抛尸地点。
小河的水面七八米宽,河道中心水深也不过两米,这里和发现尸体的大河相通。当大河退潮开闸的时候,水流会变得湍急,行李箱八成是开闸时顺着水流漂进大河的。
我摸了摸冰凉的河水,「先从这里捞!」
民警叫来两个有下塘经验的治安队员,又借来了两套连体橡胶服。
如果这里找不到尸体剩余的部分,从这个抛尸位置到发现躯干的三公里内河道,都要靠水警和专业潜水员了。
一个队员将脚伸进了河水,水渐渐漫到了他的胸口。
刚走到嫌疑人指定的位置,队员就举手示意,发现了异常,「踩到东西了!」
打捞上来的是一个骷髅头,白花花的。我赶紧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纤细的颧骨,平坦的眉骨,细小的耳后乳突结节,还有整体偏小的颅骨——这些特征无不提示我,这是一个女性的颅骨。
是她。
头骨捞上来的瞬间,薄弱的证据链完整了。
如果不是因为男人的那场斗殴,这一幕可能会迟来很多年。
我把颅骨静静放在一边,带着脚镣,被警绳捆绑着双手的男人,也缓缓在颅骨边蹲下了身子。
时隔一年,这个冲动暴戾的男人,终是把自己,连同真相,推到了我的面前。
他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向一侧歪倒,旁边两个刑警架着他的双腿才勉强撑住。一年前那个惊悚的夜晚,此刻,也许正在他的脑子里重演。
随后,在同样的位置,又发现了两个下肢和一个上肢的尸块,上面的人体组织已经完全皂化,像一大团深黑色的污泥敷在白花花的骨头上。
不是家人,不是男友,而是我,一年后第一次看到她。
我们终于见面了。
十
三天后的下午,我捧着一个牛皮纸袋去二楼找外侦的胜哥,袋子里是女孩碎尸案的鉴定书和现场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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