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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黑字,公函上的要求写得很明确——封存、检查原始的 DNA 检验记录和电子数据。
他们想要将物证从我这里带走,委托第三方鉴定。
我看了一眼师兄,他脸上带笑,态度极和蔼,说出口的话却是在下达指令。
我没有选择。
我预料到这个案子会进一步核查物证,但法院现在提出的要求,摆明不是简单的怀疑。
对于一个法医来说,专业水平被质疑不可怕,谁都不是万能的。但这样一封公函,是我职业生涯第一次面临如此严酷的指控——作伪证!
这比破不了案更让我难受。
来人在师兄的指令下开始忙活起来,每个人都在拍照、四下翻找。
我定定地站着,像置身在一场风暴的正中。
「咔嚓咔嚓」,照相机按下快门的响声,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就像被脱光了衣服一样,浑身不自在。
下一秒,我逼迫自己挪动脚步,接过法院的 U 盘,把手僵硬地放到鼠标上。
服务器的记录显示,电子数据没有任何修改痕迹,早在田华被捕 3 天前,我们得到了现场血迹的检验结果。
除非我们能穿越时空,否则苏律师所谓的造假指控,根本不存在。
从嗡嗡鸣响的机房出来,我在前带路,一行人沉默地向另一栋大楼走去。那里是存放物证的档案室。
我将他们留在门口,穿过眼前一排排架子,熟门熟路地翻找。最后,我亲手把装着关键证物的牛皮纸袋交给师兄。
看着即将被取走的物证,我不由得冲动起来,大声说道:「原始记录你们可以拷走,但是物证必须留一半给我。你们不信任我的检验结果,我同样不愿意相信你们选取的第三方机构!」
我说完抬起头,面对师兄的双眼,保持直视。
我不介意补充各种材料,也不抵触完善疏漏,唯独无法面对有关自己职业的质疑。
被怀疑作「伪证」的那一刻,我居然慌了。如果这些不存在的事被舆论坐实,等待我的可不是革职那么简单。
之前曾有人收钱做伪证,原本送人进监牢,最后把自己送进去了。
更严重的是,鉴定结果只要错过一次,后面再出具的检测都会让人指指点点,给队里抹黑。
就在田华案前不久,我们队里曾出过一起错案,当时队里气氛已经很紧张,再出一次类似事件,无异于火上浇油。
现在,血迹样本被一分为二,我拿着剩下的一半。
接下来,我只相信手里的证据。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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