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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讯问员们抽泣了几声：「他要打死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还给他生了孩子，一点夫妻情分也不顾。」

陆文丽说自己一屁股坐在王洪江身上，她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陆文丽说自己想过，应该立即自首，但她心里害怕，担心孩子的未来。于是她叫了司机赵奇峰一起，把王洪江伪装成睡死在床上的样子。

「王洪江的枪呢？」大韩突然发问，试探陆文丽。

「被我们收起来了。」

二

陆文丽的回答，与赵奇峰的供述基本吻合。

整个讯问过程，她挺真实，挺可怜，不像撒谎。侦查员们都觉得，两人供述完整，在独立讯问的情况下，细节吻合，互相印证。

根据陆文丽的供述，她除了骑在王洪江身上，还用膝盖顶在王洪江的胸膛上。或许，这就是造成王洪江肋骨骨折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开了空调，是因为陆文丽觉得那样可以延缓王洪江被发现的时间，自己可以安顿好家人和孩子。

而且从前期调查的情况看，王洪江的确常有打骂陆文丽的行为，冲突升级想杀死陆文丽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些细节都有来由，可以说案子已经基本查清了。

不过我们技术科持反对意见——陆文丽没有解释王洪江脖子勒痕的由来；从力量对比看，她一个人应该不是王洪江的对手；根据尸检，王洪江颈部的痕迹有两种，杀人凶手很有可能是两个人。

我推测：王洪江是被陆文丽和司机赵奇峰联手杀死的。

大韩也站起来提问：「杀手胡志勇是谁找的？应该不是王洪江自己吧！而在他死后，当天晚上还有人和杀手联系过，这怎么解释？」

是的。如果没有杀手的存在，这起案子可能已经接近尾声了。然而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二把刀」杀手的存在，一切尚未结束。

只能继续审继续查。我没闲着，又去市局送了一批检材，死皮赖脸催他们加班。

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卧室墙壁上的弹坑确实是手枪打出来的。但奇怪的是，这把手枪上既找不到指纹，也检查不出 DNA。

我又跑了趟解剖中心，在电镜下端详王洪江的手，搜寻射击残留物。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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