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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嫂穿了一条露胸齐臀的亮片吊带裙，差点闪瞎老娘的眼。

「她不行，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回到家后，老娘拍桌而起。

「怎么不行？我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贵哥以前烂事干了不少，老娘曾痛心疾首骂他这个狗东西，婊子都看不上。

现如今一语成谶，老娘自打自脸，「你敢找她，我就死给你看。」

老娘还没死成，贵哥差点先死前头。

以前的大哥找上门，要贵哥再入江湖，重操旧业。

贵哥好不容易尝到了安稳日子的甜头，不愿再刀尖舔血。

「家里还有老娘等着送终，我不想让她哪天白发人送黑发人。」贵哥给大哥倒茶，端茶送客。

大哥冷笑，「阿贵你怎么越活越没尿性？几年大牢给你蹲出毛病了？」

贵哥低头不语，大哥越发毒舌，「吃过屎的狗还想改吃素？」

说话间，贵嫂推门而入，看到屋内乌泱泱一群人，怔在原地。

「今天不营业，快走。」贵哥疾言厉色。

贵嫂仿佛没听见，两眼发直。

大哥眯着眼睛瞧了半天，「呦呵呵」地笑起来，「我说这么眼熟呢，这不那谁吗？这么些年没见，可显老不少啊！」

贵哥拦到贵嫂身前，「大哥，她就路过吃饭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大哥一把将贵嫂扯到自己身边，「怎么跟我还生分了呢？当年你可不这样啊，恨不得跟鼻涕虫一样贴我身上。」

「放开我！」贵嫂尖叫挣扎。

贵哥想要冲上去，被周围的马仔打倒在地，他一边挨打，一边听大哥说：「还想英雄救美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别打了。」贵嫂哭喊。

大哥甩了一耳光过去，贵嫂趴到了地上，大哥啐一口，「现在心疼了？当年谁跟我说阿贵那小子缺心少肺好糊弄，让他去顶包的话的？」

贵哥被打成猪头，脑袋上敞着血口子，模模糊糊听到大哥蹲在他耳边说：「好好想清楚要不要跟我干，不然，我能卖她一回，就能卖她第二回。」

大哥走后，贵嫂帮贵哥清理伤口。

「那时候，就你一个人不知道我是谁的人，还整天给我送花，煲汤。他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教训你，我看你没坏心眼，就随口说你人实诚，将来没准有大用。

「当年出事后，他本来要弄死你封口，我说杀人毕竟有风险，给你笔钱，让你扛下所有事。我知道你缺钱，我也知道他有办法让你答应。

「拿着你的钱，我心里不安，怎么说，你坐牢，跟我也有关系。我把钱给了你家人，想你将来出来，不至于什么都没落下。

「你进去后没多久，我得罪了他，他就把我卖了，整天接客，前两年有个熟客帮忙，我才脱了身。说是脱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接客罢了，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去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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