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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破了头,满脸的血渍,连他原本的长相都辨认不清。只是看他的穿着,应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那时我正年少,却也知道有钱人家经常遇刺。况且他虽然从天而降把我压得够呛,但也多亏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我才能堪堪躲掉那几支射来的冷箭。
我本就是落烟巷里的小贼,做贼难免被人逮个正着,挨打多了也就知道往哪儿跑更容易甩脱追兵,于是我将他拉入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带着他翻过矮墙,一头扎入了高高隆起的稻草堆里。
他和我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听着彼此重重的喘息声。
我与他紧紧相靠,只要用余光瞥上一眼便能看到他起伏的胸口。在一片昏暗中,他一直抓着我冰凉的手没有松开。
他说他叫黄子清。
半梦半醒间,我发出几句模糊不清的呓语:「黄子清……跑,你快跑啊……别管我……跑啊……你替我挡刀做什么……」「大夫……您救救他吧……我打欠条,会还钱的……他伤得很重……流了好多血,他快死了……」
我微微扭头,然而额头撞上了床边的扶手,梦醒了,床边坐着的是傅临清。
视线有些模糊,我大概是发烧了,傅临清换下我额头上的帕子,开口道:「你醒了?」
要不是边上的素心小心翼翼地叫他一声「皇上」,我几乎都不敢确定他就是傅临清,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傅临清被人夺舍了?
「叫太医进来吧。」他说罢站起身离开了内殿,我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情,但我觉得这很不正常。
「素心,本宫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皇上听说娘娘罚跪病倒,就过来看了看,别的也没什么了。」素心疑惑地挠着头,「这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您的,娘娘您要把握机会。」
素心不知道我和傅临清是表面恩爱,还觉得傅临清探病这事很正常。
「算了,叫太医进来吧。」我挥了挥手让素心退下。
没过多久,太医来诊断了片刻,说是我因为罚跪受寒发热,多喝点姜茶驱寒,出了汗便好了。
送走了太医,我继续躺在床上休息,想来自己既然病了,明天便不用去请安了。
屋内没有点灯,夜半时分,我听见窗户发出「嘎吱」一声。
就像是根本不需要确认一样,我开口道:「傅临澈,今日多谢你替我解围。」
他没说话,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什么用油纸包好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怀里,我揭开油纸一看,是一个烤红薯。
他在桌边坐下,眼中带笑道:「娘娘这么看着小僧,会让小僧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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