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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淮殊赶紧低头躲,脑门刚长出来的头发茬子扎了时昕云一嘴。
时女士瞪眼瞧他片刻,扭曲着脸尖叫起来:“这什么呀!时砚希,我孩子呢,你还我孩子!!”
“你自己孩子不养,怪得了谁。”时砚希撇撇嘴说,“你家这个墨乖宝,有毒,剧毒!非说他那木梳头不好看,要把头发蓄起来。这可不就蓄起来了么。”
“这也太……”
时昕云找不出语言来形容,原本的木梳背儿长长了,几乎盖住眼睛,附近的青茬儿也冒了出来,一根根朝天直立着,远远望去,小孩一颗葫芦头长了毛,变猕猴桃了。
再看身上的打扮,黑色小西装,锃亮的皮鞋,不是说不好,只是实在不符合时昕云的审美。
时昕云赶紧扒下小孩这身,换上她事先准备的兔耳朵潮牌风衣,又把小孩的木梳,不,现在该叫木帘子了,用粉红色的皮筋扎起来,做成一个朝天辫的样式。
唯二的两位男士目瞪狗呆。
时砚希怪叫道:“姐,你这是打算让他往gay圈发展吗?”
“去你的。”时昕云理着儿子衣帽上的褶皱,头也不抬地道,“论gay谁有你保真?你忘了小时候穿开裆裤拽着淮殊喊媳妇的事了?”
时砚希一口唾沫星子呛在喉咙,半天没缓过来。
“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能忘了吗你!”
时昕云撇撇嘴:“听说你又因为淮殊跟咱们时德元同志吵架了?怎么,这颗朱砂痣就在你心口烂了根,抹不去了是吧这辈子。”
“没有的事!”时砚希怒喊。
时昕云乐得看他吃瘪,不遗余力地嘲笑了他一会,过了会不知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你也别怪爸掺和你的事。你那个实验室,说出去高大上,其实我们都知道,烧钱的项目多。他也是怕你入不敷出,把自己饿死。”
“不是这么个掺和法。”时砚希说。
时昕云问:“那应该怎么掺和?他好了一辈子面子,难道要低声下气求你花他的钱?”
“那也得问我愿不愿意!”时砚希说,“你知道他那天干什么了吗,当着孩子面大呼小叫,得亏你儿子随我,有点脾性,不然被他吓死。”
“等会,你说我儿子什么?”
“随我,怎么了?”
时昕云有些吃惊,这孩子八个月出生的,自小身体弱,受不得惊吓,久而久之,有些轻微的自闭。没想到跟着时砚希一段时间,情况竟然有所好转。
时昕云一阵感动:“你实验室的股权有多少,我给你出钱,你从爸手里买回来吧。两千万够不够?”
她拿出手机给秘书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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