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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之后下午也没有其他重要的事了,言琤简单地叮嘱了秘书几句,就从公司出来,开车去了栎城大学。因为不知道荆棠什么时候才从学校里出来,他便把车停在南门外等着,直到看见那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言琤下了车,快步朝荆棠走去,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喊道:“小棠……”
“呜哇!”荆棠正低着头摸耳机,猝不及防被抓住,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甩开那只手,抬起头看见是言琤,却愣住了。
言琤望着他,道:“我来接你。”
荆棠很快地回过神来。他还没忘记自己在跟言琤冷战,于是又开始挣,想摆脱言琤:“你别拽我,松手!谁要你来接我了!我不稀罕!”但因为没吃东西加上睡眠不足,荆棠的战斗力大幅下降,根本不可能赢得过言琤,但即便如此也不肯轻易放弃,依然和言琤拉锯着,一步也不肯挪动。
“荆棠!”言琤忽然沉声喊他,语气有些冷,“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
荆棠还从来没被言琤这样凶过,他有点吓到了,脑子里懵了一下。
言琤趁着他松懈下来的空档,把人扯进了轿车后座,顺手升起玻璃。
两人此时的位置与葬礼结束之后那次太过相似了,荆棠瞬间就想起了那天下午和言琤的车震,还以为言琤彻底不要脸了要在学校大门口里强迫他搞车震,害怕地缩在车窗边,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不、不行……怎么能在学校门口……”
如果被那些同学撞见了,那他、那他……
荆棠的指尖开始颤抖,眼泪骤然涌出,打湿了面颊。
言琤的眸中映着荆棠的模样,再也容不下其他。
才不过几天的功夫,荆棠好像比之前瘦了一圈,脸色和唇色都显出病态的苍白,眼下的乌青很重,殷红的眼角不断涌出泪水,目光有些涣散,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没在看他。
现在言琤明白言决那些话的意思了。
这些都是他的责任,是他对荆棠不管不顾,才让荆棠变成这样。
荆棠不是言决,被父母细心呵护宠大的孩子,本就经不得挫折受不得冷待,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荆棠经历了与至亲之人阴阳相隔的剧痛,尝遍了苦楚,心中的世界一定已经支离破碎了,他却还那样放置荆棠,任由冷战继续下去。
怎么对得起荆越和凌莲。
“不是的,不是。”言琤意识到自己离得太近可能带给了荆棠压迫感,便往旁边挪了挪,离荆棠稍微远了些,温声安抚他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真的。刚才凶你只是为了带你上车,对不起。”
“先擦擦眼泪吧,小棠。”言琤递过去一包纸巾,小心翼翼地哄着荆棠,“只要你不哭,让我叫你老公都可以。”
这话与言琤本人的气质十分不符,可偏偏言琤此刻的神情却又是那么认真。荆棠抬起脸来,用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言琤看,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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