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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烦别人说我是好人。
是好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父母被仇敌陷害而死了。
我扯乱她衣领,埋头咬一口锁骨。
她眼睛瞬间湿润发红,我觉得很满意,很解气。
这时门口有人鼓了鼓掌。
我抬头去看。
一身的墨色军服,身形悍利,肩背挺拔。
「原来你好这一口。」梁熠说。
我松开傻了眼的幺幺,好整以暇地看他:「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好我这一口。」
梁熠笑了一声,一步跨进来,看也没看幺幺,漫不经心地说了声:「出去。」
可怜小幺幺衣领都乱着,就缩成一团想出去。
被我握住了手腕。
梁熠终于正眼看了幺幺,视线凝在我们交错的手腕上。
眼神很锋利。
我懒得理他,帮幺幺把领口的盘扣系上,然后抚了抚她颤抖的肩膀。
「去吧。」
幺幺像是快哭了,一溜烟就跑路了。
临走前还记得把房门带上,是个小狗腿子的材料。
我感慨万千。
梁熠坐在了我面前,松了松军装领口。
他这个人一向正人君子的模样,衣服纽扣要从最下一颗扣到最上一颗。
我为什么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和他从小就认识吧。
不过以前我没那么落魄,他也没那么位高权重。
「我还以为云家的千金能混得多好,没想到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看着我,眼皮稍抬,一个嘲讽的眼神。
「你看着倒是不愁吃穿的样子,大概不记得从前为一口肉喊我好姐姐的事情了。」
我笑盈盈,反唇相讥。
他站起身来。
军靴包裹着的腿部线条,明晃晃地落在我视线范围里。
印象里他受不得激,我猜他要拂袖而去了。
没想到他俯下身,在我耳朵边上轻声:「你要是想听,我现在还能喊,要几声有几声。」
鼻息温热,撒在我耳廓。
我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他,霍然起身,视线与他平齐。
「你喊啊,」我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解他制式外套的纽扣,「你喊几声,我解几颗。」
他没说话,眼睛里像燃着一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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