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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儿是好色啊!这是卖身!
他是皇帝又怎样?这满朝文武都是世家子弟,个个沾亲带故。理论上讲,他可以罢免丞相,裁撤高官,把满朝文武都踹走,换上自己的人。但丞相的亲儿子是户部尚书,掐着全国的粮饷;丞相的小舅子是兵部尚书,手里捏着军权。
今儿他敢罢相,明儿他们就敢逼宫。官刚罢掉,自己转眼就玩儿完。
我突然便开始心疼他了,这皇帝他当得不容易。
他叹息了一声,手臂绕到我身后,环着我解开了捆仙绳。
「其实我……」
「别说了,」我一脸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
「你懂什么你懂!」
小皇帝嗤笑一声,一屁股歪在榻上,随手在御案上捏起一本奏折,扔到我面前:「看看。」
我一看,并州大旱,赤土千里,人相食。
忽觉一阵寒意。
他歪倒在御案上,胳膊支着脸,歪头看着我,眼中似有泪光:「朕想赈灾,可国库没钱。仙子,你可在天上有什么交好的司雨之神,能降下恩惠,给并州的灾民一条活路?」
我艰难地咧了咧嘴,脸抽动了几下,也没挤出个像样的表情来。
「我,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在天上其实混得挺差的,就瞎混,凑数的那种,没有地位的,人脉是绝对没有的。你也不小了,你应该能懂,我认识的能叫上名的,那不叫我的人脉;我有求于他的,更不叫我的人脉;有求于我的,那才叫我的人脉。你说那些天上的尊神们求我啥?求我上菜的时候别往里吐唾沫?求我搓澡的时候大着点儿手劲?那也不叫求啊,那叫使唤。就我这样的,找上去求人帮忙,人家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咋……咋求啊?」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去看他。
以上都是实话,但还有一半实话我没说。
哪片云彩要下雨,哪里要旱,这换在往常,绝对是我这种凑数党接触不到的领域,但偏巧骗巧,并州大旱这事儿,我知道。
这是重明仙君安排的。大燮王朝气数未尽,是他安排的雪上加霜。
他的意思很明白,领导虽然给我派了超出我能力的任务,但是该调动的资源都调动了,雷公电母三年不碰这块地,就为了让叛军背水一战直接杀进皇宫。
这块土地上的老百姓啊,但凡有一口吃的,都铁不下心来造反。
他说,人,得逼。
就并州这旱情,别说是我,哪个腕儿去求,雷公电母也不敢降雨丝毫啊。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一抬头,他却趁势将我抱了个满怀。
他说:「晚晚,原来你在仙界,也过得这么不容易啊。」
我的眼泪忽然就下来了。
你偏撩拨我做什么呢?你不知道,你这皇帝做得如此艰难,还要卖身求稳,其实都是我们害得么!
我一把推开了他,自顾自擦干了泪:「谁要你可怜!」
他却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弹弹袍袖,拎起了捆仙绳。
卧槽,大意了!
我瞬间投降,露出了我能做出的最狗腿的笑容:「我错了。」
他把捆仙绳绕了几圈,就这么明晃晃地撂在了桌子上:「我也不捆你了,你便自觉在这宫内活动吧。我看出来了,你来这宫中,自有目的,不达目的,你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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