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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步走远了,我盯着他的背影,感觉被绣花针扎破的手指,又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
阿陵跟在我身边,目睹了全程,好半天说一句:「阿姐,他不值得。」
我垂着脑袋不吭声,阿陵蹲到我面前,伸出一根指头擦我的眼泪,评价:「爱哭鬼。」
我擦干净眼泪,瞪他:「药罐子!」
阿陵从小体弱多病,离不得药,最忌讳人家提这件事。他白了我一眼,把剑穗从我手里抢走,带着我去书房。
林惊风有个习惯,每次练武过后都要去书房找外公汇报。果然,我们推开门的时候,林惊风就在沙盘一边和外公说话。
外公看见我们进去,笑着说:「你们怎么来了?」
阿陵笑吟吟地看着林惊风,把剑穗丢在沙盘上,话却是对祖父说的:「来说个笑话给您听。有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人儿,前一阵儿突然迷上了绣花,把十个指头都扎破了,勉勉强强绣出一个能看的玩意儿。她巴巴地跑去送人,临了,人家却嫌弃这多余。您说好笑不好笑?」
我拉拉阿陵的袖子,想让他别说了。
外公的视线在我们仨身上停了一停,但笑不语。
阿陵兀自笑得灿烂,眼睛却殊无笑意,转头向另一个人开火:「林惊风,你觉得好不好笑?」
林惊风拿起剑穗,仔细地看了看,问我:「这是你自己做的?」
我嘴硬:「宫女做的。」
林惊风又问:「宫女的十个指头都扎破了?」
我破罐子破摔,气呼呼地说:「是,血流成河!」
林惊风看了我半天,笑了笑,把剑穗收了起来,说:「那你转告宫女,让她以后别做了,为我扎伤手指,不值得。」
我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陵冷笑一声,还要说话,外公咳了咳,阿陵便狠狠剜了一眼林惊风,闭上了嘴。
外公笑了笑:「阿风啊。」
林惊风恭谨道:「是。」
外公问:「你不想做阿陵的伴读,为什么?」
林惊风说:「我愚笨无才,难当大任。」
外公敛了笑,语气很淡:「你没说实话。」
夕阳从窗棂投了进来,照亮少年英俊的眉目。
他分明是和我一样的年纪,眼睛却深邃得像寒潭雾绕,让人看不分明。
林惊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字一顿道:「我想跟随侯爷行兵作战,报我家仇!」
侯爷就是我外公,忠勇侯。
外公不紧不慢地说:「想跟我打仗的人多了去了,我凭什么选你?」
林惊风说:「大仇得报后,我的性命便归侯爷所有。」
外公笑了笑,和蔼道:「阿风啊,我活到这把年纪了,要你的性命也没有什么用。我替你报仇,但你替我看顾阿灵,她若要你做驸马,你便要舍去荣华富贵,做她的驸马。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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