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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玉玺砸到他额头,咆哮:「朕是皇帝,你做个人吧!」
蜿蜒的血痕从他额角流淌到眉梢,林惊风毫不在意地伸手一抹,笑了:「边关苦寒,臣为您守了三载;燕墟浩劫,臣为您单挑千军。我们说好的,江山归您,您归我。」
他一字一句清清淡淡,眼睛里却燃着嗜血的光。
这个少年将军,这个疯子,像画一样艳到极致。
我冷笑:「不必说些甜言蜜语,你若当真把我看得那么重,又怎么会让别的女人怀上你的孩子!」
他忽然笑了,眉目都舒展开,然后他叹气:「公主,那是徐妃。」
我错愕,「一月之前回宫的那个,不是徐妃?」
「大夫诊断,徐妃怀着的是对双生子。龙胎贵重,臣不可能只派一支小队护送。前面那个是障眼法,跟在大军之中的,才是本尊。」
林惊风一口气说完,又看着我笑,笑够了,才问:「公主方才是不是醋了?」
我脸红,反驳:「才没有!」
又心虚,踮脚去看他额上伤痕,问:「疼不疼啊?」
他不答,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耳边,「公主,江山无虞了。」
我怔怔出神。
是啊,突厥元气大伤,宗室不敢造次,江山无虞了。
林惊风问:「臣曾与公主有个赌约,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我记得啊。
那日我跪在佛前,痛哭着说我无法跟命运相争。
是林惊风擦干净我的眼泪,一字一句说,天要亡我,他便要天俯首称臣。
闯遍刀山与火海,他也要护我一生无恙。
此生不渝的誓言,他果然做到了。
我抬头,看向他,不知何时,又是泪盈于睫。
在他面前,我好像很容易变成从前那个爱哭鬼谢灵。
我哽咽着问:「林惊风,徐妃生产之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时。届时,我要你放弃千军万马,只做我一个人的夫君,你愿意吗?」
他紧紧抱住我,吻上我额头,近乎叹息:「臣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窗外有梨花树,春风卷起数朵,缀上了他肩头。
他伸手去拍,我伸手去接。
他便不动,由着我攥住他手指。
这一年,我十八。
走过了四年春夏秋冬,我从公主变成长公主,又从长公主变成皇帝。
这条路诡谲艰险,然而我十四岁时爱上的那个人,一直守在我身边。
江山归我,我归他。
他是逆臣,唯独不逆我。
(全文完)
故事七:饲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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