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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大夫,最看不得有人在我眼前受伤。
起先一直以为这是个姑娘,毕竟穿着裙子,面容清秀,身形也不壮。只是抱回客房检查一番后,看着那个平坦的胸部,再看看那张清秀的脸,我不免陷入了沉思。
头一回捡人,好像就捡到了不得了的。
他身上有很多伤,新旧不一,看起来像是用鞭子抽的,而最新的那处,在腹部,像是刀剑所伤。我不知他经历了什么,竟然能把身体折腾成这副惨状。但左右是人家的私事,我不便多问,只管医人便是。
我给他清洗了伤口,敷了药,再给他换了一身新买的浅色罗裙。去买裙子的时候,店里的陈二娘还八卦我:「小江大夫,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买裙子呀?这是有心上人了?诶,和我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我笑了笑,「哪有啊。过几日有个远房的堂妹要来我这儿。她先递了书信给我,要我买几身衣裳给她备着。」
说完怕她不信,我还无奈地耸耸肩,「那丫头打小娇惯,家中长辈都疼得紧。」
陈二娘是看着我长大的,知我无心男女情爱,这番话也不似有假,才愿放了我走。
说回捡来的那位,他昏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醒来那日,我正在后院捣药,听得他那个方向开门的声音,循声望去,见他靠在门边,正望着我。
这会儿正春日,后院的桃花开了。风一吹,纷纷扬扬的花瓣飘到了他脚边。
我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走过去,踩了一脚的花香。
「你刚醒,不宜走动,快回去躺着吧。」
他不说话,微微皱了眉,看着我。
「我姓江,是个大夫。」我指了指后门的方向,「昨日你倒在门外,我就带你进来了。」再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这衣服……我帮你换的。」
他似乎这才放下心,也不看我伸出的想扶他的手,自顾自回身进屋。
不太礼貌,但我好像也不觉得奇怪。
往后的三日,他都乖乖地吃饭、喝药和躺在床上休息,只是都不曾开口说话。
我想着,兴许是个哑巴。
不曾想第四日,他便开了口,且语出惊人:「我是被王爷从青楼里赎回来的。」
「他囚禁了我。于是我捅了他一刀,逃了出来。所以江大夫,你若是现在将我抓去报官,兴许还能讨到不少赏钱。」
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怒火中烧,再气却还是把将药放在床边的春凳上,道:「这些话你不必与我说,我只管救你。」
「你就这样信我?」
「姑娘,我说过了,我是个大夫,我只管救人。」
「你我素不相识,就不怕我骗你。」
「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不曾杀人放火,只为求生,何错之有?无辜之人,我自然该救。若你是骗我的,实际上你是个穷凶极恶之徒,那我也要治好你,再送你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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