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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再到我十三岁的时候,陈姐姐难产死了,和我娘当初一样。我没再和我爹闹过别扭。然后一直到了十八,我爹也走了。他走前拉着我的手说,爹对不住你,没给你买过一件像样的裙子。
现在我二十有一,终于给自己买了一条裙子。
我带回家的时候,和陆璟说是给他买的。他试了试,说不太合身。我与他身形相仿,但他肩比我宽些,这裙子在他身上就有些显小。
我面上不显,说等会儿拿去退了,实际却是拿回自己屋里,关了门,靠在门板上,手里抱着那件广袖裙,紧张地喘气。
心里有种隐秘的情绪破土而出,我能感觉到自己兴奋不已。
可直到心跳平复下来,手心出了汗,我也没有试着穿那条裙子。
一来,我不会;二来,有些事开了个头可能就没法收场。
于是我把这条裙子埋在男装下,锁在衣柜里,不知何时能见天日。
我想我用男子身份活了这么些年,不该忍不住这一时半会儿。
4
转眼入了四月,陆璟在我这儿也待了大半个月。
早前他不爱说话,最喜欢做的事除了穿裙子,就是在后院看我捣药。后来熟了,他话才变多,也会和我寒暄一番。
某日他坐我身旁,突然说道:「桃花要谢了。」
我抬头看了眼,原先开得旺盛的花确然落了不少,「四月了,是该谢了。明年还会开的。」
「以前在王府,花都是开不败的。」
他很少主动提起过去的事,今日一提,我也没追问,只「嗯」了一声,继续手里的活。
「但是人败得很快。人进去,不过两三月,就没了。然后换新的一批进去,循环往复。」他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我不知道我是第几批,也不知道我开了多久,但他们都说我花期最长。」
他这些话说得轻巧,就好像这只是一个笑话,表情也没有变化,甚至嘴角带了笑意。
我看了眼树下一地的花瓣,问他:「你想做香囊吗?」
前几日我撞见他缝补自己的裙子,手法熟练,他还提了一句是小时候在青楼学的刺绣。现在他许是触景生情,我便提做香囊想让他换个心情。忧思过度不利于养伤。
陆璟没拒绝。他甚至有些兴奋。
我带着他把花瓣收集起来,洗好,晒干,再配了些艾叶、丁香等。
他把这些东西都带回了房间,过了几日,送给我一个做好的香囊,红底,上面绣着一条银色的鱼。
我受宠若惊,又有点哭笑不得,「我不是让你做给我。」
他不解地看着我。
我无奈叹气:「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想给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你好像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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