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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姐姐难产而死,原因是那老员外踹了她一脚。而听我爹说,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那把锁。
「我觉得姑娘家活得挺累的。不可入学,不可当官,不可经商。终其一生只为嫁个如意郎君,生个孩子,操持家务,仿佛所有的运气都只能寄托在男人身上,」我顿了顿,也不知在说谁,「可天底下多的是骗子和负心汉。」
我是个骗子,我承不起任何一个姑娘的好意,而陈姐姐的事又让我从始至终对男女情爱充满恐惧。
陆璟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叹了口气,「就不该让你讲这些事,倒让你难过了。」
我摇头,「触景生情,人之常情。」复打趣他,「怎么,就许你看花伤春悲秋,不许我望河缅怀往事啊?」
这回轮到他说不出话来,我放他一马,「不为难你了,既然愁上心头,要不要去饮一杯借酒消愁?」
其实就是我私心想喝,今日白日闲逛也算荒废了,不如干脆破罐破摔,连着夜晚一起浪费掉。况且我在后院桃花树下埋的酒已过了好几年,早该挖出来了。
我和陆璟这便一拍即合,全然忘了另外两人,匆匆回了医馆挖出酒,在后院摆了张小桌,坐树下喝起酒来。
酒是桃花酒,几口就让我想起三月的光景。
时间过得好快,我和对面的人相识已一月有余。他这会儿还笑问我:「江大夫,你这一直喝闷酒是怎么回事?」
「借酒消愁不就是喝闷酒嘛。难不成我给你背段医书助兴?」三四杯下肚,我其实已经有些晕乎了,「医书你怕是也听不明白,我可给你背首诗。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啊,好像不是诗,是木兰辞。」我说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他轻笑了声,不甚在意,手指在桌上轻扣了扣,「那要不要听曲儿?我以前学了不少,只不过大多都上不了台面。」
我托腮,眨眼,「无妨,你看着唱。」
他便站起来,披着一身月色唱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声声哀怨,我恍惚间看到他于众人瞩目之下,又或是立于某个达官贵人跟前,抱着琵琶自顾自唱着,谁都不施舍一眼。
不是的,他正看着我。
他皱了眉。
我起身,因喝了好些酒,脚下轻飘飘,但还是顺利走到了他身前,伸手触到他的眉间,「你别皱眉,阿璟。」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死死盯着我。
我歪了头,「怎么了?」
他眨了眨眼,声音发颤,「没什么,第一次听你叫我阿璟。」
我笑眯眯地小声道:「偷偷告诉你,不是第一次叫哦。我叫了好多次了。」
他喉结微动,「什么时候?」
我抽回手,「嘘」了一声,笑道:「在梦里。」
在梦里,在床上,在耳边,无数次。
他忽然遮了我的眼,就这么吻过来,满嘴都是桃花酒的香气。我有些喘不过来气,晕晕乎乎,都不知他的手已搭上我的腰,一寸寸往上,灵活地探入了衣领,随后又停住。
「原来是这样,」他松开我的嘴,埋在我脖颈处,吃吃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他笑时呼出的气喷洒在我的脖子上,酥酥麻麻。
我早已认不得东南西北,还以为在梦中,呆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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