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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猜出来的。
我猜,骄傲如挽云,不会答应苏涣。
不然她也不会从不对我提起。
「陈年旧事罢了。」兰姨道,「当年苏公子用各种方法追求过挽云,无奈挽云不答应,没想到苏公子竟会试图直接占有她……可把她气坏了。」
我淡淡看了眼窗外回暖的春光,一言不发。
苏涣追求挽云的方式,与当时接近我的方式,当真如出一辙。
所以,五年前那场宴会没多久之后,挽云就问我愿不愿带她走。
她从不会低头求人,哪怕是想离开清月坊,也未提一个求字。
在我看来是牢笼的皇宫,在她看来,大抵是一个解脱吧。
兰姨欲要再说几句,我摇了摇头。
她会意,拿起包袱准备离开,我指了指那个陈旧的锦囊,向兰姨投去询问的目光。
她没有犹豫就把锦囊给了我,「公主想要便尽管拿去,清月坊在几年前,就再也没有挽云姑娘了。」
最后我也只留下了锦囊。
兰姨正要离开,忽而回首看向我,欲言又止许久,还是说出了口。
「公主现在的脾性,真像挽云。」
我摩挲着旧香囊的针线,想到了那张在大火里渐渐黯淡下去的明艳脸庞,独自发呆许久。
几粒深褐色的枯草,从香囊内袋的夹缝里掉了出来。
我捡起枯草,辨认出这是几年前遗落在里面的东西,刚准备扔掉,却又忽然滞住,把枯草握紧在手心。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脑海,让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我再次拿出那枯草,它被风干藏进夹缝里多年,已经认不出本来面目,但我想起记忆深处,我有一次在谁的身上见过这药草。
它分了多杈,过去了几年,特征依然很明显。
挽云当时佩戴的香囊里,有这种药草。
她还说过,那香囊是一个旧人送给她的离别礼物,有助于安神,她便随身佩戴在身上。
我哆哆嗦嗦地翻箱倒柜,找出一本被当成装饰物的医书,匆忙翻找起来。
视线停在某一页,继而再也挪不开。
寒意从头发沿着脊背蔓延至尾椎骨,密密麻麻的,让人打战。
——这是易燃的药草。
【20】
我把医书放回原位,把香囊放好。
庭院的寒梅早就落败了,料峭春寒让整个府邸都生动起来。我细细回想着这几个月里与他的相处,竟留心到了诸多被我忽略过去的东西。
比如,让人一步不离地看住我,不让我出府,打着为我安全考虑的名义,将我关在这座豪华的牢笼。
比如,让我来不及接触兰姨就将她送走,不想让我打听到有关他的事,企图瞒住陈年过往。
比如,摘不到的寒梅就将它换掉,而得不到的人……也要将她毁掉。
屋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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