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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
是爱的证明吗?
时光里总有些闪着亮的、甜滋滋的东西,就好像带甜味的玻璃渣,你捧着它,觉得太璀璨太晶莹,但你握紧了,就会被扎得出血。
被数学题淹没的日子里,早五晚十一的日子里,那些绮念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淹没了我聚精会神之外的每一寸注意力。
我得了余晨过敏症。
跑操的时候,打饭的时候,路过篮球场的时候,去办公室交作业的时候,我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他。
哪怕只是一个后脑勺,只是一个不算清楚的背影,又或者,是老师偶然提到的一句「今年余晨能拿国一吧」。
我的排名开始往下掉。
我觉得这样不行。
我给自己写了点东西,我写,丁沁啊,你今年十八,再过三个月就要高考了,就要走向自由了。到大学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追求什么就追求什么,但是现在不行。不管是余晨,还是爱情本身,都不可以成为你的绊脚石。
我写完了,通体舒泰。
我买了一个带锁的笔记本,又买了个带锁的小箱子,把信放在笔记本里,把笔记本放在箱子里,又把箱子放在了书架的顶层落灰。
我,郑重地收殓了不合时宜的暗恋。
信息联赛的成绩出来了,余晨不负众望地拿了国一。
国一是什么概念呢,清华降四十分录取的意思。
按余晨的水平,清华的专业基本可以随便挑了。
我爸非要请我们吃饭,硬生生把我从题山题海里拖了出来。
等我收拾完书包去门口的时候,余晨已经在了。
他一见我先笑了:「这才两个礼拜没见,你怎么这么憔悴啊?」
我见到他其实还蛮开心的,但嘴巴就阴阳怪气:「跟清华学霸没法比,只能努努力勉强考个重本这样子了。」
「你勉强考重本,那我们年级文科人均二本了。」他替我拎书包,钻进后座。
我坐在副驾驶打瞌睡,等我醒了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饭店外面了。
是我喜欢的川菜馆。
我爸说:「那你肯定去清华吧。」
余晨说:「能考上的话,肯定去。」
我爸又问我:「沁沁呢?」
我没好气道:「我考哈尔滨佛学院。」
余晨笑出一对梨涡。
阿姨说:「你少问,孩子自己心里有数,是不是沁沁?」
我不拂她面子,说是是是,阿姨你说得对。
我爸就闭麦了,不停让我吃菜喝饮料。
「你都瘦了。」他如是说。
我十分怀疑:「真的吗?」
明显胖了,不止五斤。
过劳肥,害死人。
余晨说:「胖点好,胖点喜庆,像抱鲤鱼的年画娃娃。」
我攥紧了筷子,没好气地怼他:「你瘦,瘦得像尉迟恭,往门口一站就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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