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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传出来的第二日,容泽想见我。
我最近越发畏寒,缩在床上不动弹。赵明明塞给我一个暖炉,斟酌道:「陛下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了,高若云,你真不见见他啊?万一有什么误会呢?」
我不答,由着他在外头吹了三日冷风。
第四日我才让他进来。他进门,在门口脱下大氅,又揉搓了几下被冻得通红的脸,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我床边。
「瑟瑟,」他的声音艰涩,「我没碰过她。」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哪有一日就中招的呢,秦娴的这点伎俩看都不够看。
只是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赵明明的话,我在气什么。
我恨高长风,可他被折磨成那样时我不痛快。我恨我的族人,可他们被杀时我也不痛快。我恨容泽,可我给他弄出一道道伤,让他在外头挨冻,也不痛快。
赵明明说我活得好累,完全没必要这么累。
可是我不知道这么多恩恩怨怨该放下什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累。
我只能笑道:「就算陛下真的碰了她,也与我无关。」
其实想说我们算了吧,但出口还是夹枪带棒。
容泽什么都没再说,他落荒而逃。
我越发不爱出门,只能听赵明明和我说宫里又发生了什么。
秦娴确实是有孕了,却不是容泽的,据说是她宫里某个侍卫的。这事儿在除夕之夜被爆出来,正好昌国大胜突厥,捷报送到宫里,保了秦娴一命。秦娴还是皇后,只是坤宁宫成了冷宫。
再过了几日,秦娴一条白绫自尽。
这事儿容泽瞒着不让传到前线,等秦晔回京,就是开春了。
而我腹中的孩子没能等到春天。
他太虚弱了。
流产那日容泽还在御书房与几个大臣商议如何不动声色地夺了秦晔的兵权,得了消息后他扔下一切跑过来看我。我凝望着不敢靠近的他,那俊秀的眉眼陌生又熟悉。
「容泽,等一切结束,你放我走吧。」
我和容泽之间的账如何都算不清,也不知道该放下什么,那不如全部放下。
容泽显然在拼命压抑着怒火,腮帮子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与我沉默地对视良久,最后笑得残忍:「我说过,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当年如此,现在亦如此。」
「瑟瑟,等开春,希望你做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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