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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是我的生命
表面看起来,少爷和那小姑娘关系匪浅,但是真要收的住少爷的心,就不知小姑娘是否有这个能力了。
赵婶在一旁替以念担心,却不知她真该担心的是祁时砚才对。
午后的两点刚刚过,虽说是十月天,可日头还是有些偏晒。
怕怀里的人热,祁时砚给她摘了围巾和帽子,脱了稍厚的外衣,只留在家里她喜欢穿的家居休闲衣。
简单的白体恤,白长裤,和茶园中的茉莉花一样,纯净姣美。
摘了帽子,祁时砚又觉得她会晒,找了一块采茶女为了遮阳戴的靛蓝色碎花方巾扎到以念的发顶,从竹楼里取了一个青藤藤蔓编制的玲珑采茶筐,祁时砚说,“摘点茉莉花给阿蒙,好不?”
以念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对眼前的男人愈发看不明白。
激怒了她,又来哄,反反复复的,祁时砚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看不透,猜不透。
也许是性格里的好奇心重,也许是因为在祁家从小生存就要学会揣测别人的心事。以念万事都要想一想,想不明白再想一想,总归会明白一些人的潜含意思。
可是,对于祁时砚她永远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做一些事情的目的是为什么。
他的行为举止总是没有征兆,甚至是猝不及防的,在你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时候,你的情绪早已被他轻易的掌控了。
比如刚才卧室的对峙,由于他故意缓解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谈。
又好比现在的茶庄园,即便她不愿承认,她由于祁时砚曾经强迫她的怒气早已消失了大半,甚是可以说,她气不起来了。
所以,以念一直觉得祁时砚是危险的,一个能将别人情绪轻易拿捏控制的人怎么可能不可怕?
和祁时砚相处压力太大,这个男人的强势和气魄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有时他笑,比怒吓人,有时他怒,却在一下秒转笑。
性格阴晴难测,说不清,道不明,世间怎么能有如此复杂的人?
抱着以念走了一段儿,见怀里的人正凝神看着他,祁时砚明知故问,“阿蒙在看什么?”
“看你。”
直言不讳。
既然不论如何隐匿都会被他看透,她又何必须要繁琐的伪装。
伪装太累,而且在他面前没有作用,不用也罢。
见她回答的直白又诚实,祁时砚抱着她只是笑了。
“诚实的孩子有糖吃。”他说。
而后,低下头,他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这一次,以念没有挣扎,可祁时砚清楚她的乖顺完全是基于她现在的无力和脆弱。
说趁人之危也好,说是强人所难那也好。
即便会遭她排斥,会遭她厌恶,这都是祁时砚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如他今天在卧室里所说的——这是需要以念必须适应的夫妻间的特殊交流沟通感情的方式。
他们的婚姻不能只是一个华丽的躯壳,他喜欢一切都坐实了。
没有浪漫或是羞涩的闭眼,以念乌黑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睁着,眼睫一颤一颤的看着他。
连她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没有拒绝,身体欠佳是一方面,可是在他吻上来的时候,以念并没有想要避开。
也许是满山遍野的茶田太过清新,又也许是朵朵绽开的雪白茉莉太过醉人。
百亩的私家茶庄园,漫山遍野绽放的雪白茉莉。
山青,茶翠,茉莉香。
在其间拥吻的两人,只远远看着就觉得完美的好像一幅浅雅淡色的天然水墨画。
在这一刻,以念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吻过后,祁时砚看着她不止苍白的唇有了血色,连虚弱的病容都晕起惹人爱的浅粉,只觉得用这方法恢复气色可比吃药管用的多。
靠在祁时砚的肩头大肆喘息着,喉咙里撕扯的痛感更深,灼烫的呼吸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得攥紧了他的衬衫。
如果知道自己的直言不讳会惹来他一时兴起的热吻,以念对他,再也不想如此诚实的答话。
脚上疼,腿上痛,走不了,跑不远,挣扎不了还要任人摆布,现在的她只能依附于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现在的感觉对以念来说简直糟透了。
想要开口说话,喉咙沙哑的像是在被撕扯,浑身无力的她抬头的瞬间却瞥到抱着她的男人正一脸清隽,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笑,笑,笑!
从他强迫她开始,所有积压的和刚刚平和的情绪突然被打破,恼意翻涌上来,以念张嘴一口就咬在了祁时砚的脖子上。
有此举动刚刚跟上来的于灏明显一惊,脖子上有人的大动脉血管,一旦咬破后果不堪设想。
可,祁时砚却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以念咬着,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退减。
过了一会儿见以念松了牙关。
以念看着浅笑温和的人,她知道他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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