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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她成熟,他将不再年轻
鲜血被他吮干净,那样温热的温度,灼烧的以念的心都疼了。
直到她的手指不再流血,祁时砚说,“阿蒙,你看不论伤口有多深,总有办法进行处理。”
以念沉默,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回家。”抱着她一边走,祁时砚一边责备,“半天不见你,你就成这样了,一会儿不管你都不行。”
听得出他话里的关心,她不知道祁时砚找了她多久,但是以念知道她一定又让他担心了,环着他的脖颈紧了又紧。
打开车门上了车,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来,把外套脱了,这么冷的天,冻着你还不是要麻烦我。”
毛线衣的拉链拉开,给她脱了外套,祁时砚将自己大衣给她披上。
以念看着落在她肩头的浅灰色的商务西装上,沾染了她身上的泥污和血迹,可惜了。
手指攥紧披在她身上的大衣,以念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重新拾起刚才被祁时砚换下来的外套,祁时砚眼眸沉郁,暗黑的看不到底,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在下巴处冷眼看着他向来淡静的妻子脸色苍白的翻着自己帮她换下来的外衣,那只受伤的手翻了又翻,找了又找,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脸色越来越阴郁,眼神晦暗不清。
“阿蒙。”趁她不防备的时候,他突然叫她,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外套掉在车内,故意的。
祁时砚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突然一扫刚才的满脸阴霾,他对她从来都是微笑着的,“你在找什么呢?”
“没什么。”侧过脸,她不说话了。扭头看着车窗外,以念怔怔地看着她刚才摔倒的地方,那封白色的信就那么安然地躺在那儿。
应该是刚才掉出来的。
不能下去捡,绝对不可以。她这么告诉自己。
雨越下越大,那封用钢笔写的信怕是已经淋雨淋透了吧。
车内的温度很高,玻璃上起来一层薄薄的雾气,她就要看不清楚了,伸手她想要将雾气擦掉去看,却被身边的人紧紧地扣住了手腕。
“我们回家。”他握着她的手骤然抽紧,按在她的伤口上,疼得以念皱紧了眉头。
见她蹙眉,祁时砚猝然斥笑,“让你再不听话乱跑,这下摔疼了,嗯。”
以念面对这样的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收回自己是视线,她不再看车窗外的那封信。
——过去,永永远远都只能成为过去,之诺,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黑色的迈巴赫内,祁时砚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他妻子的手,唇角上扬,他一直在微笑,可眼神里没有表情。
车子疾驶而过,溅起一地的水花,将白色的信封全全打湿,白色信封上的浅蓝色墨水完全晕开,“蒙”字已经完全看不清楚,墨水晕在白纸上点点漾开,雨天,那封被遗弃的信像是哭泣。
黑色迈巴赫行驶走的同时,一辆白色卡宴重新折回来,车门打开,车上的人将落在地上的那封信捡拾了起来。
宜庄。
二楼卧室,脱掉了湿衣服,以念换好了干的冬天睡衣。
晚上吃过饭,祁时砚温了一杯热牛奶端了上去,今晚以念的手有些轻微擦伤,不好用筷子和的人吃得比平常都少了很多。
没胃口。
她没胃口,祁时砚也吃得不多,从他接了她回来,两个人说话都一直很少。
哎,不想了。
推门进去卧室,热牛奶放在一边,没有看到以念,直到进了浴室却见她正在温水。
三步两步过去,他斥责她,“手上刚上了云南白药,谁让你这么沾水的。”
“晚上,我想洗……”
“为什么不和我说?”他无奈,走过去抱她直接坐在了盥洗池上,又是这让她尴尬地地方,她窘迫。
“坐好了,不许动来动去的,再乱动就把你卖了。”
“……”
用训斥幼童的话训斥她,见她张嘴要说话,祁时砚挽起袖子,睥睨着她,“别说不用,我不想听。”
嘴唇动了动,以念听他的话,不说了。
温热的毛巾浸润了水,熟练的拿起来给她擦脸,擦手,温热的毛巾可以驱走体内的严寒,也可以驱走内心所有过往的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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