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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个家

包厢中再没了之前的热闹。

路悠言一张脸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

苏芸好像这时才清醒过来，她眼底带泪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吗？”话落，没等路悠言回答，她看向远处的顾夜白。

“夜白，你看我把你家悠言吓到了。”

顾夜白没有说话，看着路悠言的眼底尽是道不清的意味。

路悠言也看着他，包厢里在这一刻寂静的可怕。

“好了，路悠言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喝酒……”班长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聚会结束后。

路悠言离开时，苏芸跟了过来，挽住了她的手。

“悠言，我是真羡慕你，你家庭美满，夜白帅气又多金，不像我，爸妈不疼，现在群义也不要我了……”她说着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前面顾夜白的背影上。

路悠言记得这些话，几年前她也曾说过。

那时候，她为的是让自己放弃戚群义。

这次，她是想让自己放弃顾夜白……路悠言缓缓拉开苏芸挽着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我不能把夜白让给你。”

话落，她不去看苏芸的脸色，快步朝着顾夜白走去。

苏芸看着路悠言离去的背影，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她攥紧了拳头。

“你不让也得让！”……路悠言追上顾夜白，在他上车前，抓住了他的衣角。

“我们谈谈可以吗？”顾夜白漆黑的眸平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但答案在不言中。

路悠言喉中一哽：“就算离婚也该好聚好散，不是吗？”最终，顾夜白妥协了。

两人在附近一家安静优雅的餐厅包厢落座。

路悠言望着坐在对面神情淡漠的男人，没有问苏芸的事，而是温和开口。

“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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