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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了无牵挂

处理完路华的后事已经是四天后。

霍念跪在路华墓前，一边烧纸一边流着泪。

她不知道心是不是麻木了，只觉得这几天过的太过漫长。

“爸。”霍念哽咽着，忍着胃部的疼痛苦笑，“其实这样也好，你不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她又低头笑了笑，语气低迷：“还是说您知道女儿要死了，先走在前面等我？”

霍念擦掉眼泪，心里的悲凉却不减分毫。

原想为了爸考虑做手术，但她爸已经走在了她前头。

商阎不爱她，她也没有其他亲人，这下她算是彻底的了无牵挂了。

烧完纸钱，霍念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看着雨滴顺着窗户滑落。

她再也忍不住拨打了商阎的电话。

两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就算商阎再恨路家，但他们始终是夫妻，父亲离世这事应该跟他说一声。

电话接通，商阎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什么事？”

霍念垂在一侧的手紧握着，声音有些嘶哑：“我爸过世了。”

她抱着私心想商阎能因为她爸去世放下对他们的成见。

然而电话那头好像是轻笑的一声，让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根刺。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喜讯。”商阎的语气轻快，“要买酒回家庆祝吗？”

寒意从身体的每一处涌进霍念心里，她怎么也没想到商阎能说出这种话。

“你怎么……”

“只可惜没有看到他咽气的画面。”

商阎说完后立刻将电话挂断。

霍念手僵住，许久才垂下，她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

再看向车窗外，心里一派寒凉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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