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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白晁检举魏国公魏启康七大罪,其罪一,不敬皇权,绑架后宫妃嫔。罪二,私自圈地,霸占百姓上千亩良田,数百名农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罪三,卖官鬻爵,暴敛横征。罪四,族中子弟欺男霸女,强占人妻,还杀人灭口,令人发指。罪五……”
白晁条理清晰列数魏国公的罪状,最后双手将那厚厚一沓的证据奉上,弯腰对冕旒之后的帝王道,“陛下,这些是臣搜集到的罪证,还请陛下过目,务必严惩此等奸猾鼠辈,还百姓一个公道。”
福禄总管连忙走下阶梯,谨慎的接过那些文书,转身递到龙椅旁。
方才还喧闹的金銮殿,此刻鸦雀无声,静寂的只能听到皇帝翻看奏折的声音。
那魏国公已然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只能勉力支撑着身子,而与魏国公府有所来往的臣子们也都手中冒汗,低着脑袋,心头发虚。
白晁是皇帝打江山时的军师,是皇帝最信赖的心腹智囊,他就是皇帝的一把剑,对准了谁,就说明皇帝要谁死。
打从那派出去的刺客消失不见,皇帝又突然带军离京,魏国公就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他心头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那宋清盈自己跑去了益州,投靠了宋步安,那皇帝肯定也没心思再计较这事。他又想着,他们魏家百年世家,就算皇帝发现是他们动的手,也不会为了个小小女子,而轻易撼动他们魏家这棵参天大树。
殊不知,在霍致峥眼中,所谓百年世家不过是一群靠着祖宗留下来产业,坐吃山空的玩意。而那参天大树也不过一棵根茎都被蠹虫咬烂的枯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在漫长又压抑的安静中,皇帝总算翻到了奏折的最后一面。
“啪”的一声,是奏折被摔到案前的声音。
“魏国公,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刹那间,殿下文武百官哗啦啦的跪倒一片。
魏国公膝盖直接软了,神情恍惚的匍匐在地,喊道,“冤枉啊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丞相奏折所列的七大罪,难道都是胡编出来诬蔑你的不成?”皇帝沉声道,“福禄,将这折子拿去,给魏国公好好看看。”
福禄总管称是,忙拿着折子,捧去了魏国公面前。
魏国公颤抖着手接过,每翻一页,脸色就灰败一分,等看到最后,一张老脸更是没有半分血色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白晁都列了详实的证据,便是他想狡辩,也无从下口。
可见皇帝和白晁这回是下了狠心,一定要除掉他们魏国公府了。
魏国公不免万念俱灰,将折子放在一旁,开始痛哭流涕的求饶,“陛下,上述这许多事,都是前朝时犯下的,陛下若要追究,哪里就指我们一家?还请陛下开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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