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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真让人恨不起来

老实说，这和在美国高校时参加的舞会完全不一样。

我有种这才是真正的生活的感觉。

沈砚邀我跳舞的样子简直像一个王子，我鬼使神差就对他点点头。

直到他将我拉到舞池中央，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好。

光影幢幢中，沈砚的脸我逐渐看不清。

身边的舞者就如彩色的云帆，我在其中穿过，就像轻舞在天际一般。

朦胧中，我仿佛看到沈砚在笑。

我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跳了有多久，等到沈砚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人群以我们为中心散开了一个圆形。

我的天，原来我们是在众人注目下完成的这一支舞。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脸蹭地一下就蹿红了，幸好化着妆，应该看不大出来。

我们一停下，人群中就爆发出雷动的掌声。

我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这也太捧场了一点吧。

一曲舞罢，沈砚就将我牵到一边，我还没开口说话，他就端了一块小蛋糕到我眼前。

“刚才的没吃完，现在你可以放心吃了。”

闻言，我愣了一下，敢情在沈砚眼里，我就是个吃货吗？

不过我还是不客气地接了过来，晚饭也没吃，其实我是有点饿的。

沈砚自己拿了杯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我偷偷瞄了瞄他的侧脸，沈砚的脸，真的让人恨不起来。

即使我之前有多么笃定自己要让他也体会到等同的痛苦，但此刻，我却觉得这很滑稽。

下意识拿起一块糕点，我就举到沈砚面前。

他不解地望了我一眼，那样子和小忆砚歪着脑袋问问题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有点像。

我不禁多看了两眼，惊觉自己的失态，我闪烁着眼神闷闷地对沈砚说，“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我话音刚落，沈砚就将糕点接了过去。

他咬了一口，说道，“真甜。”

不知道为什么，沈砚这么说的时候，我有些窘迫，总感觉他是意有所指。

我和他并肩站着看向舞池中的人们，就像两个老友一般。

这气氛十分和谐，有些话我也渐渐变得能够说出口。

这次，是我先问他。

“老屋是你收拾的？”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但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沈砚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又拿起一杯酒慢慢喝起来。

我不禁皱了皱眉，沈砚以前似乎没有这么喜欢喝酒。

“为什么回去收拾？”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转头一瞬不瞬地看向他，生怕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但是沈砚仍旧没有任何波动，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虚空，淡淡说道，“开始和结束的地方一样，很奇怪吗？”

沈砚显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然而他换一种方式的回答，我却没能好好理解。

或者说，我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砚说的开始是什么，结束又是什么？

我抿了抿嘴，思忖片刻，还是决定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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